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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酒店大堂里,几位同行正热烈讨论着我的理论。

    看到我进来,他们纷纷举杯致意。

    三年前,这些人中有多少曾对我的理论嗤之以鼻

    顾教授!一位德国神经外科专家走过来。

    您的理论太前卫了,我必须承认,我曾经是最大的怀疑者之一。

    现在呢我问。

    现在我是您最忠实的追随者。他爽朗地笑着。

    我已经在柏林大学开设了专门研究您理论的课程。

    肖雨晴在一旁偷偷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们相视一笑。

    回到房间,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恭喜你,清辞。】;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我删除了短信,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的专题讲座上。

    今天,我要讲的是神经修复的未来方向。我开始了演讲,声音平稳有力。

    两小时的讲座,掌声不断。

    提问环节,一位年轻医生举手:顾教授,您右手的伤势是否影响了您的研究

    有影响,但不全是坏事。

    我举起我的右手,它让我明白,医生最重要的不是手,而是这里。

    我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又指向心脏。

    和这里。

    全场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讲座结束后,肖雨晴兴奋地跑过来:老师,您太棒了!对了,刚才有个女人一直在盯着您看,好奇怪。

    可能是个粉丝吧。我随口说道。

    粉丝才不会哭呢。肖雨晴撇撇嘴。

    她哭得很伤心,然后就跑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看向窗外,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回国前的最后一晚,我独自在酒店餐厅用餐。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苏映雪在离我两桌远的地方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只是安静地坐着,目光不时投向我。

    我装作没看见,专心吃着面前的牛排。

    顾教授,服务生走过来,那位女士请我转交这个给您。

    一个信封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立即拆开,而是继续用餐。

    吃完饭,我拿起信封,走向苏映雪的桌子。

    她紧张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期待与恐惧。

    我将信封放在她面前:不必了。

    转身离开时,我听到她低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你骄傲。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房间,肖雨晴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我她刚刚完成了一例复杂手术的模拟。

    我们讨论了半小时的技术细节,她的进步让我感到欣慰。

    挂断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

    三年前的那场背叛,那场意外,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但此刻,我竟有些感谢那场变故。

    没有它,就没有今天的顾清辞,没有清雪基金,没有那些被我的理论挽救的生命。

    我们之间,确实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但平行线也有各自的方向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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