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第2章2
4
只见大屏幕画面亮起,但传来的却是苏雨晴的声音:只要你们帮我整死苏暖那个贱人,每人一百万!
顿时全网哗然,我看见我的直播已经成了热度第一,上千万的观众都聚集在此处讨论。
画面中,苏雨晴正给一群学生发钱,而赵明轩站在一旁冷笑:
她以为自己是谁敢违逆苏雨晴,这次让她在学校待不下去!
这......这是伪造的!苏雨晴尖叫着,去关录像设备。
但第二段视频已经放出来了,这次是所监控拍下的画面——我被五六个人围住,苏雨晴亲手将一桶冰水从我头上浇下,赵明轩则用手机拍着我狼狈的样子大笑。
这才是真相。我的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礼堂里格外清晰,苏雨晴承诺给钱让人作伪证,而你们交上去的证据,是我被欺凌的视频。
众人脸色铁青,而苏雨晴已经歇斯底里:你胡说!我家有的是钱,需要诬陷你这种穷酸货
就在这时,礼堂大门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带着几名保镖走了进来,全场瞬间安静。
那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振国,本城首富,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人物。
爸爸。我的声音不大,但四周过于安静,声音正好传遍全场。
苏雨晴的表情凝固了。
苏振国快步走到我面前,心疼地摸了摸我的伤,暴怒:爸爸来晚了。
全场炸开了锅。我转向目瞪口呆的校长: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苏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过去两年隐瞒身份在这里读书,是想体验普通学生的生活。
我走到面如死灰的苏雨晴面前:你说你家有钱一个骗子还在我面前叫嚣,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没有了。
赵明轩突然冲过来:苏玉珂,这都是误会!是苏雨晴逼我......
逼你什么我冷冷打断他,逼你在全校面前说我偷东西逼你带人打我还是逼你在我的椅子上倒红墨水、
我转向校长:我要求查看所有监控,我相信会发现更多有趣的画面。
校长擦了擦汗:当、当然,我们一定彻查......
不必了。我父亲开口,声音不怒自威,我已经联系了教育局和警方,所有参与欺凌我女儿的人,都会受到法律和校规的严惩。
苏雨晴突然崩溃大哭:我不要......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看着她,没有一丝怜悯: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你承诺给那些同学的一百万,他们永远拿不到,因为你根本没有。,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支票本:而我现在就可以兑现。
我当场给那些曾经被苏雨晴收买作伪证,但后来愿意站出来指认她的同学每人开了一百万元的支票:这是给诚实的人的奖励。
最后,我走到赵明轩面前。这个曾经校园风云人物的男生此刻脸色惨白,嘴唇发抖。
赵明轩,你联合苏雨晴毁我。现在,我要毁掉你最在意的东西——你的保送资格。我转向校长,我父亲是清大最大的捐赠人,我想他有权利知道,他们准备保送的学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明轩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礼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反转惊呆了。
赵明轩面如死灰,而全校同学看我的眼神里,全是震惊和敬畏。
5
我的视线扫过苏雨晴那张血色尽失的脸,她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抓着裙摆,礼服被她揪出难看的褶皱。
爸,我故意提高音量,您认识这位苏小姐吗
父亲目光如刀般扫过去,苏雨晴立刻缩了缩脖子。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每次她在老师面前装乖时都这样。
一个我那不成器的兄弟的私生女父亲冷笑,他上个月刚求我给他加薪。
苏雨晴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是——
是我父亲的女儿我轻轻接过话头,满意地看着她瞳孔骤缩,你当谎言说一万次就会成真吗骗骗自己就可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总来学校门口接你的舅舅,其实才是你的资金来源,对吧
礼堂里炸开比刚才更剧烈的声浪。苏雨晴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
你......你胡说!她声音发颤,却明显底气不足。
我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投到大屏幕,苏雨晴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走进高档酒店,男人另一只手正亲昵地搂着她的腰。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上周日,而那天她跟同学说要去参加钢琴比赛。
需要我放监控视频吗你每个月都会去他家别墅住两天。我歪头看她,骗子小姐
赵明轩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机械地转头看向苏雨晴:你不是说......你是苏氏集团的独女
她确实姓苏,我轻笑,不过她父亲只是苏氏集团分公司的部门经理,还是看我和我家有一点血缘上的小关系,才得到的,不过......
我故意顿了顿,现在是曾经是了。
苏雨晴突然扑过来,尖锐的指甲直冲我的脸:苏玉珂你去死——
保镖一把扣住她手腕。我俯身捡起她掉落的香奈儿钱包,只是我一模便知道这是一个假货。
然后我从夹层抽出一张黑卡:哟,副卡
我两指夹着卡片晃了晃:这张卡主是我爸,上个月刚挂失。
父亲脸色阴沉得可怕:苏志远好大的胆子。
不止呢,我点开一段录音,苏雨晴甜腻的声音响彻礼堂:明轩,等毕业我就让我爸把苏氏集团海外业务交给你管......
赵明轩面如死灰。我走到他面前,用只有我们三个能听见的声音说:为了个冒牌货欺负正主,感觉如何
我,我不知道......他额头上渗出冷汗。
你知道。我猛地提高音量,你只是选择相信对你有利的谎言!
我转向全场:诸位想不想看看赵学长手机里存着什么
赵明轩想逃,被保镖拦住。我当众解锁他的手机,密码是苏雨晴生日,真讽刺。
点开相册里隐藏文件夹,大屏幕上顿时出现数十张偷拍我的照片,有些甚至是更衣室外的。
变态!有女生尖叫起来,立即报警!
父亲接过助理递来的平板:苏玉珂,刚收到消息,苏志远涉嫌职务侵占已被控制。
他冷冷扫过苏雨晴,至于这位......
送少管所太便宜她了。我站起身,我会好好继续折磨她。我有的是办法。
苏雨晴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我转头看向赵明轩:至于你......我故意拖长声调,赵明轩大刚撤回保送通知,真遗憾呢。
啊啊啊!赵明轩也跟着发出了崩溃的怒嚎。
父亲揽住我的肩:回家吧,你妈妈准备了接风宴。
我们走向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苏雨晴歇斯底里的哭喊:苏玉珂!你装穷接近明轩不就是想测试他吗你比我更恶心!
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错了,我是来体验生活的。停顿一下,顺便清理门户。
礼堂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父亲摸摸我的头:解气了
我看着玻璃门上反射的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和苏雨晴算计人时一模一样。
才刚开始呢。我轻声说。
6
时间一晃而过,我考上了名牌学校,毕业后开始试着打理父亲的公司,成了人人惊羡的副总裁。
而当年陷害我的人,都证据确凿,通通进了监狱。
此时,我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唇角勾了一下,如今的我,也寻找到了自己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当年的虚假。
第一次见到程向笛,是在一场商业晚宴上,我代表父亲出席。
苏小姐,久仰大名。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很高,至少一米八八,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我认识他,程向笛,程氏集团的苏雨晴EO,父亲最强劲的商业对手。
程总。我扬起标准社交微笑,伸出手,没想到您会主动和我打招呼。
他握住我的手,力道适中却让我莫名心跳加速。
为什么不呢他嘴角微扬,我对苏小姐一直很好奇。
好奇我为什么能坐在苏氏副总裁的位置上我挑眉,早已习惯这种质疑,因为我是苏家的女儿
程向笛轻笑出声:不,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一个明明可以靠家世吃饭的女孩,非要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努力。
我愣住了,晚宴结束后,我独自去了常去的那家隐蔽酒吧。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抬头,程向笛不知何时坐在了我对面,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跟踪我我眯起眼睛。
巧合。他耸耸肩,我也常来这里。
我们沉默地喝了几杯。奇怪的是,我并不排斥他的存在。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算计或谄媚。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我父亲去世前对我说,商场如战场,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父亲也这么教育我。我苦笑,他说感情是商人最大的弱点。
所以我们都是孤独的战士。他举起酒杯,我鬼使神差地碰了上去。
那晚之后,程向笛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不是俗套的送花送礼物,而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公司项目遇到瓶颈,第二天我的邮箱会收到匿名发来的参考资料;加班到深夜,保安会说有位先生嘱咐我确保您安全到家。
甚至在季度财报发布前我紧张到失眠时,会收到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我知道是他。一直都是他。
三个月后,程氏和苏氏竞标同一个重大项目。董事会给我的压力前所未有,父亲每天三个电话询问进展。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整整一周,几乎不眠不休。
竞标当天,当我走进会议室,看到对面坐着的程向笛时,心脏几乎停跳。他穿着铁灰色西装,表情严肃得陌生。
这是我们第一次以竞争对手的身份正面交锋。
我的陈述完美无缺。走出会议室时,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手机震动,一条短信:无论结果如何,你今天的表现令人惊艳。
我没有回复。
苏氏最终赢得了项目。庆功宴上,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才是我的女儿,同事们举杯恭维,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程向笛没有出席败方的新闻发布会,有传言说他因此面临董事会质疑。
深夜,我站在程氏大楼下,看着顶层还亮着的灯光。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听见他疲惫的声音:苏玉珂
我在你公司楼下。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五分钟后,电梯门打开,程向笛站在那里,领带松开,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我们相对无言,然后他大步走来,紧紧抱住了我。
为什么帮我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那些资料,那些提示......你明明可以借此打败苏氏。
因为我想要的从来不是打败你。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软:程向笛,我们......
我知道,他苦笑,苏氏和程氏是死对头,我们的父亲会气疯的。
我不在乎。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惊讶,但我知道这是真的。
他捧起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在乎的是你。如果这会让你的处境更难,我宁愿......
我吻了他,打断了他的话,那一刻,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程向笛已经起床,正在厨房煮咖啡。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我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画面。
今天有什么安排,苏总他递给我一杯咖啡,眼中带着笑意。
我接过咖啡,手指与他轻轻相触。
可能要面对一场风暴。我抿了一口,苦中带甜,父亲已经知道了。
程向笛的表情严肃起来:他会......
断绝关系收回股权都有可能。我放下杯子,但这是我为自己的选择而战,不是为了苏氏,不是为了父亲,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我能战胜的,就像我当年高考的时候,能战胜一切一样。
而现在我望着男人煮咖啡的模样,我知道我的选择是无比正确。
他看着我笑,我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
7
我站在衣帽间里,镜子里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浸着蜜。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和程向笛正式公开关系的日子,我们终于正式说服了长辈,是时候让我们的关系得到承认了。
苏总,车已经备好了。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
我拿起梳妆台上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袖扣,和程向笛总戴的那枚领带夹正好相配。
父亲从最初的震怒到现在的默许,程向笛用实力证明了他不仅是个好情人,更是苏氏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手机震动,程向笛的消息跳出来:临时会议拖延,你先去酒店,我尽快赶到。后面跟着三个亲吻的表情符号。
我笑着把手机丢进包里,这个男人三个月前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样,现在居然会发表情包了。
轿车平稳地驶向酒店,父亲包下了顶层旋转餐厅。
等红灯时,我无意间瞥见路边两个熟悉的身影,血液瞬间凝固——赵明轩和苏雨晴。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按理说刑期还有几年......
苏小姐,需要绕路吗司机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常。
不用。我深吸一口气,开快点。
酒店电梯里,我迅速给法务部发了条信息,要求立即查清赵明轩和苏雨晴的保释情况。
电梯门开,父亲正和几位董事交谈,看到我独自前来皱了皱眉:程向笛呢
马上到。我亲昵地挽住父亲的手臂,突然发现他表情僵硬,怎么了
父亲示意我看露台方向。赵明轩穿着不合身的廉价西装,正端着香槟向我走来,身后跟着一身白裙的苏雨晴,活像朵装纯的白莲花。
苏玉珂,生日快乐。赵明轩露出我当年痴迷过的温柔笑容,好久不见。
整个餐厅突然安静下来。我感觉到无数道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射,有几位夫人已经兴奋地举起了手机。
真是绝佳的八卦素材——首富千金生日宴,前男友携私生女妹妹惊喜现身。
根据法律,表现良好的罪犯可以减刑。我声音清亮得能让每个人听清,但没想到你们能好到提前出来。
赵明轩的笑容僵在脸上,苏雨晴立刻红了眼眶,和当年陷害我时如出一辙的演技。
姐姐,我们是真心来道歉的。苏雨晴怯生生地递上一个礼品袋,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忏悔......
我接过袋子直接倒扣,一条廉价丝巾和几张照片哗啦散落,照片上是我和赵明轩的合影,被特意剪成心形。
还记得当年你怎么做的吗我拾起一张照片轻轻撕碎,给他们一百万,就让他们在谢师宴上毁了我。
我转向满场宾客:可惜这位赵明轩先生不知道,苏雨晴的私房钱从来不超过二十万块。
苏雨晴脸色煞白,赵明轩急忙去捡地上的照片:苏玉珂,当年是我鬼迷心窍,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
想我怎么还没破产我高跟鞋精准踩住他要去捡的照片,还是想赶紧过来再捞一笔
赵明轩猛地抬头,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我面前,程向笛不知何时到场。
这位先生,程向笛语气轻松,你找苏玉珂有什么事
赵明轩狼狈地站起来:程总,这是我们的私事......
现在是我的家事。程向笛当众牵起我的手,毕竟下个月起,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全场哗然。我震惊地看向程向笛,我们明明还没讨论过结婚!他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指,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父亲突然大笑起来:好小子,连我都瞒着!他举杯走向程向笛,彻底无视了僵在原地的赵明轩和苏雨晴。
不可能!苏雨晴突然尖叫,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出狱就给我股份的!
餐厅再次安静。父亲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我什么时候说过!
苏雨晴急了:你明明说的......
苏小姐可能不知道,程向笛打断她,就算你得到了股份,我的未婚妻也会恰好对某些人的股份很感兴趣。
他深情款款地望向我:而我很愿意帮助她。
苏雨晴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坐在地。赵明轩见状悄悄往电梯口挪动,却被保安拦住。
别急,我笑眯眯地说,警方应该快到楼下了。毕竟你们敢来闹事,我就有足够的办法让你们回去继续完成刑期。
当警笛声隐约传来时,程向笛正单膝跪地为我戴上求婚钻戒。
在闪光灯和欢呼声中,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哪来的婚讯
临时起意。他仰头看我,眼中盛满星光,但戒指准备了三个月。
生日宴后一周,程向笛带我去了他的私人岛屿。月光下的沙滩上,他吻着我无名指上的钻戒轻笑: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不,我扯开他的领带,是你是我的。
后来听说,苏雨晴在监狱里精神崩溃,整天嚷嚷着要见爸爸,可惜苏家早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她那张漂亮脸蛋被同监室的女犯用开水烫伤,现在半张脸都是扭曲的疤痕。
至于赵明轩更惨,因为长得斯文白净,成了狱中那些重刑犯的玩物,得了脏病也没人给治,最后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程向笛有天早餐时随口提起这些,我正给吐司抹着蓝莓酱,吃着精致的早饭,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落地窗外,园丁在修剪新栽的玫瑰,那抹艳红让我想起苏雨晴最爱的口红颜色,不过她现在连支润唇膏都得不到。
要去看他们吗程向笛把热牛奶推到我手边。
我笑着摇头,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晨光里闪了闪。何必呢我的幸福早就是对他们最狠的报复。
此刻衣帽间里挂着明天试婚纱要穿的珍珠白礼服,而他们连件像样的囚衣都分不到干净的。
这世上最痛快的事,莫过于恶人自食恶果,而你可以彻底忘记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