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长公主驾到,驸马无意冒犯/ 第10章 对上楚颜汐微蹙的眉头凌厉的眸子,沈清洛顿时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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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上楚颜汐微蹙的眉头凌厉的眸子,沈清洛顿时缩了缩脖子

    沈清洛到任首日,便赶上楚颜汐要进宫。

    考虑皇弟年幼,丞相范素先定下了逢双上朝的规定。

    原本打算单日陪着驸马上任的楚颜汐,临到出门却被皇上口谕召回了宫。

    “是何紧要事,非要本宫今日进宫?”

    “禀公主,丞相一大早面见皇上,随后皇上便让奴才带了口谕出来。”

    既然提到丞相,那应当不是小事,楚颜汐不敢耽搁。

    “那公主快些进宫才是,别误了要事!”

    “可......”

    要是放在平常,楚颜汐根本不会有片刻犹豫。

    可如今,一想到面前清秀斯文的驸马要被城防衙门那帮粗鲁莽夫围着,便有些窝火。

    “驸马今日只去府衙任上露一面即可,城中的练兵场和布防处,等明日你我一通过去。”

    “为何?距离好像都不远,几处报个到,应当挺快。”

    “等明日一通!余下的等我从宫中回来再议。”

    “........好。”

    对上楚颜汐微蹙的眉头,倏时凌厉的眸子,沈清洛顿时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点头。

    真凶~

    静看着楚颜汐上了马车离开,沈清洛低头扫了眼自已现下模样,无奈轻叹。

    真怂~

    两边担忧的楚颜汐一再催着侍从快些进宫,一进宫门,便直奔明轩殿。

    “范相有何紧要事?还让您一早亲自进宫?”

    抬手向前,免了范素行礼,楚颜汐瞥了眼皇帝桌案上的奏折。

    “禀公主,事发突然,老臣只得破了规矩提前禀报。”

    说着,便欠身取了案上的奏折,递与楚颜汐。

    “臣今日进宫本是为了一桩私事,没曾想中途收到了这则密报,事关重大,皇上便要和公主一起商议。”

    “何事?”

    见范素不开口,楚颜汐只得先看奏折。

    短短几页奏折,内容却看的楚颜汐脊背犯冷。

    “这些,是否属实?丞相可找人彻查过?”

    “禀公主,这些皆是我那远戍边关的逆子找机会传出来的。

    去年朝局动荡,我便劝着只可暗访,不能声张,没想到今日他竟一纸奏折捅到了未央城。

    此事牵连甚广,不到明日便会有风声露出,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稚子精血?剔骨易卖?”

    楚颜汐紧了紧手中奏折,眸色狠厉。

    “此皆是罔顾伦常,大逆不道行径!边关常年孩童失踪,那里郡守竟没有彻查?为何将近三年,都无人上奏朝廷?!”

    看着奏折中桩桩件件皆有实证,楚颜汐攥紧奏折走向范素。

    “范相可是早有查证?”

    “是,之前只是偶发,也没有确切线索。

    这两年来孩童失踪越发多起来,更有甚者有人撞见连边关胡人的孩童也有殃及。

    经过走访,绝大部分孩子都被运进了未央城!”

    “运进未央?天子脚下,谁人敢如此大胆!”

    “逆子派人跟踪数次,皆是进城便没了踪影,不光线索全断,连追踪的人也是音信全无!”

    “.........这。”

    凝神微冷,楚颜汐想到了朝堂之上,范素和国公据理力争,保下了驸马的城防副统领。

    “望公主L谅,未央城所有守卫九成兵力握在国公与将军府手里。”

    “可驸马孤身一人,江湖义气对军中诡计,若是局势失了控,丞相可想到后果?”

    “公主,对方行动缜密,若是撞上驸马的江湖作风,可能会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范相,您清楚对方是谁对吗?”

    见范素静静望着自已不答话,楚颜汐默默叹气。

    “既已打算走这步,范相为何不提前知会?”

    “公主,老臣也是为了国之社稷,有些取舍实属无可奈何,老臣的逆子已然戍边近十年了~”

    政治的残酷,楚颜汐孩童时期便见识的多了。

    对中有错,错中有义,没有黑白,皆是灰色。

    范素以国出发,所有人皆是棋子。

    而自已第一次以情出发,眼中只看到了那人的利弊。

    这一刻推演着所有人将有的结局,楚颜汐第一次起了护犊子的私心。

    “范相,既然想搅乱未央城的局势,那何不闹大一些?”

    “公主何意?”

    范素讶异于面前公主的冷静自持,刚要细问,却被门外疾奔而来的侍卫打断。

    “报陛下,未央城外有人自称相府嫡公子硬闯城门。

    城防统领翟大人,还有副统领驸马爷,几人混战一团,打起来了!”

    “什么?驸马不是只去了城防府衙?”

    “禀公主,驸马在府衙撞见翟大人,被翟大人拉着登了城楼。

    这会几人厮杀一团,据说驸马不敌健硕的二位,还受了刀伤!”

    “受伤?!谁人下的手?”

    楚颜汐焦急上前细问,不等侍卫支吾反应,便吩咐随从直奔宫门。

    后头的范素,闻言还有自已远戍边关的儿子,竟然还伤了驸马,顾不得多言,紧随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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