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守婚如玉/ 第三十七章水性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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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水性扬花

    正在愣神,房门悄然一响,修长的男子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大把白禾花,花朵娇艳欲滴,吐着芳香,身影才刚走进来,鲜花的香味立即飘了过来。

    木清竹立时感到精神一振。

    那是木清竹最喜欢的白禾花。

    朵朵花瓣晶莹剔透,白得一尘不染,偏偏还滴着水珠似的,飘着阵阵幽香。

    “小竹子。”温润如玉却又不绝失男人阳刚气的景成瑞快步走了进来,眼眸深深地望着他,满脸担忧与心痛,“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今天早上才在新闻上看到的,当时惊呆了。”

    他边说边把手中的鲜花放到她的头。

    木清竹抬头便见到他眼里盈满了担忧,温暖与关切,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他大早就知道了她出事的新闻,可他却陪了她妈妈一上午,难道他是特意的,为了不让她妈妈知道她受伤的事?

    心思细腻如他要做出这样的事真的不难理解,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她住的地方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景成瑞呵呵一笑,好看的明眸望着她晶亮的眼睛,眨眨眼。“你都知道了吧,是我陪着伯母的,你放心我没什么其她心思,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大方自然,没有任何难为情,木清竹一时不好意思追问他是如何会知道她家的地址了。

    “受昨天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被歹毒袭击的事件影响,昨天阮氏的股票收市时连着几个跌停板,市场出现了恐慌的气氛。”电视里财经频道的播音员正在用她那永恒不变的,淡静平稳的声音播报着昨日的财经新闻。

    木清竹听得脸色一变,眼睛直直地望着房中的电视屏幕。

    景成瑞俊眉轻抬,望了眼电视,又瞧了瞧木清竹僵硬的表情,眼里明显的流露出担忧,眸中闪过丝黯然。

    轻叹口气,浅然一笑,淡淡启口:“小竹子,放心,青山湖这件事,阮瀚宇一定会摆平的,如果连这件事都摆不平,那他阮瀚宇以后就不用在城混了。”

    至于用何种方式摆平?那就要考验他的智慧与他的真心了,景成瑞眼睛的光如火星子般跳跃。

    或许这场博弈后,他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木清竹也能看清自己以后的人生路,她会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她应该会懂得慎重的选择她的将来了。

    他在等这样的一个契机,让所有的人都能够看清事实的真相,看清自己的心,包括他自己。

    “清竹,答应我。”景成瑞在沿坐了下来,沉吟着,非常认真地说道:“如果这件事情过去后,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请你认真地选择以后的路,就算是对你自己负责,你再不能这样执迷不悟了,你能瞒得过你妈妈一辈子吗?记住:不管你有任何需要,或是想过怎样的生活,只要你来找我,我随时都会答应你的要求,包括一切,我是男人,一言九鼎,决不会食言,今生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我倍加珍惜,愿为你做任何事,包括终身大事。”

    景成瑞的话语诚挚真诚,语气诚恳,木清竹相信他是出自肺腑之言。

    她心中苦笑,她何尝不想快点结束一切,让她逃离这里,再也不要回到这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她害怕呆在这里越久,越不愿离开他,那样对她来说将会是无尽的折磨。

    或许这个事过后,他马上就会光明正大的迎娶乔安柔,而她也会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伴侣,又或许这一切真如她所料的一样,那她也会豪不客气地严惩凶手,或许结果是谁都不能承受之重的。

    景成瑞今天给她说这话,难道他已经预感到结果了吗?

    木清竹双眼泛起一层迷惑的光,如同在烟雾迷茫中迷路的小兔子恐慌而又孤独无助,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结局早已摆在那里了吗。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感谢他,一个能对自己倾尽心里话的男人,一个在自己困难时能够帮助自己的男人,能够认识他,是他的幸运,又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呢?

    景成瑞这样的男人,平时言吐谈笑不凡,温文尔雅,对谁都很礼貌,却从不轻易承诺别人什么,说得少,做得多,心底好,很少会去故意表现什么。

    但一旦他说了,或做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言既出行必果,决不会食言。

    这点她是清楚的。

    她躺在上,眼里的光却是清明的,望着他,微微笑着,谢谢他的坦诚。

    景成瑞读懂了她眼里洩露出来的每一个眼神和笑意,眼里的笑直达心底深处,他俯身弯腰下来,变戏法试的从背后的手里拿出一个白绒绒的,如云朵般的棉花糖来,温言软笑:“傻女孩,这世上还会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来,给你。”

    棉花糖?木清竹眼睛晶亮,尽管她老大不小了,却喜欢吃棉花糖,不是棉花糖有多好吃,而是小时候跟着爸爸出去时,总会缠着要吃,棉花糖大大的一团,一丝丝绕着中心,如天上的云朵一样洁白干净,咬到嘴里,那丝丝的甜很干净清爽,直甜到她的心里。

    小时侯被爸爸抱着,吃着香甜的棉花糖,那种快乐与甜蜜永隽在心底,现在看到还想吃,其实木清竹知道,她是怀念那种安心甜蜜的味道,被人着的幸福,还有爸爸的味道。

    “你躺着,我拿着,只要开口咬就行了。”景成瑞小心翼翼地拿着棉花糖递到了木清竹的嘴边,他极为用心,棉花糖刚好凑到她红唇边,她张嘴咬了口,甜甜的,入口既化,还是那样的清甜。

    “瞧,沾到嘴唇了。”景成瑞溺的一笑,拿过头的纸巾轻轻替她探试着,极尽温存。

    木清竹便吃吃一笑,景成瑞再送过来,她再咬一口。

    景成瑞见她虽然脸色苍白,笑起来仍然红唇齿白,炫美如花,神思有丝迷糊,忘了手中的动作,只顾拿着纸巾替她探拭着嘴唇,竟忘了还没有让她吃一口。

    木清竹“噗”的笑出声来,景成瑞清醒过来,也不好意思的难为情一笑。

    病房里气氛融洽欢快,其乐融融。

    直到病房的玻璃门被重重撞响,他们都才回过神来,朝着门边望去。

    阮瀚宇正手中提着饭盒站在玻璃门边,满脸阴沉。

    木清竹脸色白了下,霎时感觉到有暴风骤雨要来的感觉。

    景成瑞淡然自若地站了起来,有了上次的“红茵河”西餐厅的经验,这次,他只是淡然瞥了眼正在门口站着的脸色难看的阮瀚宇一眼,拉了拉身上坐得有点皱的西服,轻声对木清竹说道:“小竹子,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记得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木清竹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也担心二人难堪,毕竟她现在还站不起来,就轻轻点了点头。

    景成瑞对着她温和的一笑,泰然自若地从阮瀚宇身边走过去了,经过他身边时,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

    “瀚宇,你来了。”木清竹把脸扭向他,早上时他们还心平气和的说了话,因此她主动开了口。

    “呯”的一声碎响,阮瀚宇手中精致的饭盒重重摔到了地上,他俊容僵硬,语气又冷又邪,“很好,原来你吃过了,那这些也不需要了。”

    饭盒被他狠狠摔到地上,可口的饭菜香味四溢,灌进了木清竹若涩的心里,她扭头朝地上瞧去,地板上饭菜洒了一地,有她最喜欢吃的鸡翅,乳鸽。

    不由暗暗吃惊,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这些菜呢,还是只是碰巧买了而已。

    “瀚宇,瑞哥只是过来看看我,我受伤了……”木清竹嘴唇发抖,想要解释着什么。

    “够了。”阮瀚宇凑近过来,脸色阴冷如霜,“像你这种水性扬花,招蜂惹蝶的女人,我早就看透了,不用解释什么。”

    木清竹的脸色瞬间白得透明,嘴唇发抖,连着身躯都在颤动。

    “我从来不指望你能安份守纪,可你现在呆在我的公司里,却与我最大的竟争对手暖昧不清,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认为这样传出去,会好听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我阮瀚宇不需要你这种下践的女人救。”阮瀚宇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话里含带棒,如六月飞雪,木清竹顿时全身冰冷,冷得连伤口都要僵硬了。

    “你混蛋。”她咬紧牙关,恨恨出声,“阮瀚宇,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肤浅低俗的男人。”

    她有什么错?景成瑞,一个在她危难中帮助过她的男人,在她困境中雪中送炭的男人,如果没有他,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她能成为全球的顶尖设计师?

    当她在美国伤心失望难过的时候,她身无分文,那时的阮瀚宇又在哪里?他不是有美人相伴,早把自已遗忘了吗?

    今天她受伤了,他来看她,天经地义,这有什么错,她又没有做过对不起阮氏集团的事,更没有把机密泄露给他,而且身为阮氏集团的设计师,她也尽力了!

    他凭什么要这样污辱她,污辱她的人格

    眼中的泪汹涌而去,泣不成声,不止有悲哀更多的是心寒。

    在那么危险的一刻,她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护着他,现在却换来他如此恶毒的话语,甚至不屑。

    她的心该要有多痛!

    “我肤浅.低俗?”阮瀚宇冷笑出声,“你的瑞哥就高贵优雅了,你的初恋就光明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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