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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被关在船舱里整整十天,旁边就是个室友,二等舱环境封闭,他也憋了很久,明明以前一度怀疑自己是个没有x功能的男人,发现身体具备这项功能后,他也并不排斥,只是很自然地接受自己多出了一个解决精神疲劳、提高睡眠质量的睡前活动。

    他咬着毛巾,不经意间想起,给菲尼克斯换药的时候,他也有反应了,现在那个金毛小子有满脑子都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坏蛋三人组主场

    第232章

    夜黑

    纽约的午夜零点,苏黎世是凌晨六点,莫斯科则是清晨七点。

    按照秦追上船时和伙伴们约好的,他到地方以后会与伙伴们报备,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平平安安被菲尼克斯、露娜接回了家。

    知惠已经回到苏黎世,正爬起来投喂后院里那群比格犬,只要是从实验里活下来的狗,知惠都管养老,后遗症就是不按时管这群狗狗的话,它们能叫到附近所有房屋的住户都起床为止。

    知惠将一勺牛肝、鸡肉、蔬菜搭配玉米面蒸的肉饼分到狗狗们的食盆中,满怀感恩地对秦追说:“欧巴,幸好你教了它们定点大小便,家里还有院子让它们跑,不然我就别睡了,一天到晚只顾着遛狗了。”

    罗恩起床,趁着清晨环境安静,头脑思路清晰写剧本,见秦追平平安安,也安心道:“寅寅第一次独自出门,能一路顺利真是太好了,在北美要注意安全,不要动不动就起杀心哦,你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杀伤力太大了。”

    秦追:在小罗尼的心里,我、露娜、菲尔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喂完狗,知惠换上衣服,提着一根棒球棍出门沿苏黎世湖晨跑,带棍是因为这年头治安不好,小姑娘独自出门手上带点家伙,可以防止不怀好意不长眼睛的家伙冲过来找死。

    罗恩也站在自家门口,开始打他的八段锦。

    这两个弟弟妹妹都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秦追便去联系他更担心的那个人。

    由于事务繁忙,而且经常参加涉密工作的缘故,并不是秦追每次联系格里沙时都能被接通通感。

    很多时候,格里沙只是用通感汇报一声自己还活着,身体健康,能吃能喝,就不再多说什么,秦追了解他的工作性质,只是偶尔会感到有些失落,感觉自己和小熊已经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好在这次格里沙接通了他的通感。

    视野一阵晃动,是格里沙抱着柴火走到一个秦追熟悉的厨房。

    这是抚养孤儿的那家孤儿院的厨房,格里沙不工作的时候就会到这里做老师照顾孩子,这说明小熊正处于休假状态。

    他蹲下,将柴添到炉子里,将菜篓拉出来,翻出蘑菇、掰掉根部放锅里煎,待煎出汁水来,再用剪刀剪开,加水煮,再滑入肉丸,撒胡椒粉。

    秦追双手托腮:“这么好喝的汤,配黑面包有点可惜啊,要是拉个面条放里面多好啊。”

    格里沙也喜欢吃面,他在给罗恩做过供体后,醒来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吃寅寅煮的面,他遗憾道:“孤儿院只有黑面包,汤的材料是我用这个月的工资买的,高品质的白面粉太贵了。”

    当全国都没几个人吃得饱的时候,孤儿院的条件也就那样,于是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知道格里沙发工资的日子,因为这一天大家一定能打牙祭。

    相比起可以随手在纽约买豪宅的菲尼克斯,格里沙穷得叮当响,他的钱要是买让所有孤儿都吃上肉丸的猪肉,这个月的月底就要啃泥巴了,于是他还去海里捕鱼,用鱼肉混着猪肉打出一盆肉糜,但他尽量用姜汁去了腥味,加上鱼肉自带鲜味,所以吃起来也很好。

    孩子们高高兴兴地把格里沙带来的美味吃得精光,然后格里沙用他带来的画册,教他们认识上面的画作以及画家的故事,一幅画从何而来,讲述那些有关艺术的故事。

    他并没有直接教孩子们画画,只是做科普,就像在肥沃的土地里撒下一颗种子,但并不强求这颗种子一定要生根发芽,但他知道这些土地有资格拥有很多很多的种子,如同孩子们应该拥有很多很多可能。

    秦追侧躺在床上听格里沙上课,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格里沙指着画作的手指一顿,随即神色如常继续课程,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了声下课,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木头雕的小人儿,有士兵,有芭蕾舞伶,还有医生,搭配不同的画纸就可以呈现不同的故事。

    格里沙离开教室,嗓音放低,柔软道:“困了就睡吧。”

    秦追翻了个身,睡袍只盖到膝盖处,雪白的小腿在深色的床单上摩挲。

    这位东方美人大概不知道,当他穿着丝绸睡袍靠在巨大柔软的床榻上,后方有大城市的夜晚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落入,打在他漆黑的发上,是一副多么旖旎美丽的画卷。

    与此时的俄国不同的纸醉金迷在夜色中隐晦包裹着格里沙心爱的美人,他在其中舒展肢体,看起来很舒适。

    寅寅奇卡在任何地方都能生活得很好吧。

    “难得和你通感,我想多陪陪你。”

    格里沙好笑道:“我们还有一生可以通感,机会那么多,没必要在今天熬夜啊。”

    “睡吧,我的黑水晶,未来还那么长。”

    在小熊的温声哄劝中,秦追闭上了眼睛,陷入沉沉黑甜。

    秦追睡了九个小时,第二天爬起来时感觉全身发软,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舒坦得嗯了一声。

    船上那个环境实在不适合人类生活,都不说高床软枕,有个正常的床板子给他,他都能舒坦很多。

    有人敲了敲卧室门,秦追应了一声:“请进。”

    菲尼克斯打开门,推着餐车进来,不提两人卧室之间的那扇门被上锁的事:“吃早餐吧,不是说要替我去找场子吗?”

    秦追坐起来,陷在大号枕头里,发呆了两秒,菲尼克斯也不催他,等他自己坐正,侧身坐在床边,接过他递过去的盘子。

    啊,我真是堕落了,要是在申城的话,师父他们肯定不许我在卧室里吃东西。

    这么想着,秦追吃下两个班尼迪克蛋,一盘土豆煎饼,一根巴伐利亚白肠。

    秦追端着红茶清口:“家伙呢?”

    菲尼克斯抬手:“请。”

    秦追起身,菲尼克斯很懂事地带着餐车离开,秦追才脱了睡袍,菲尼克斯关门时,不经意间看到他被薄肌覆盖着的光洁的背。

    顶楼的房间除了两间卧室,便是一间书房,露娜蹲在里面,打开一个箱子:“都是欧战里实战经验丰富的型号,这是德莱塞自动手枪,弹容量7发,德国人用的,性能还不错。”

    “没有更烈的家伙吗?”

    露娜又亮新家伙:“MP18,冲锋枪,还是德国佬的货,直型弹匣容量20发,原本是有32发容量版本的,但我没买到。”

    秦追:“德国佬把军火卖到北美了?”

    露娜哈哈笑起来:“北美的军火货源丰沛到外国商人很难杀进来,但我们阿根廷人也是要买这些东西的,你知道的,我家那么大的庄园总会闯入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恰好最近有个穷疯的德国佬卖了我爸一火车皮的军火。”

    菲尼克斯拉出一个大包,打开往外倒:“子弹我这儿有,管够。”

    秦追看了一阵,发出疑问:“这么多东西被你们搞进纽约没关系吗?”

    面前两个美洲卷毛并一只鹦鹉异口同声:“这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疑惑是如此真诚,以至于秦追一肚子槽想吐。

    纽约不是首都城市吗?谁家首都进了这么多管制物品还没关系的?难怪阿美的治安那么差,你们这纽约怕不是外号“小哥谭”。

    罢了罢了,先出门踩点去吧。

    菲尼克斯开车,露娜和秦追坐在后座,介绍着情况:“对菲尼克斯动手的是朱赛尔家族,卖假烟假酒起家,主要势力范围在布鲁克林。”

    “菲尔出事后,我们就报警了,然后,朱赛尔家族交出了凶手,一个黑人。”

    秦追:“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枪击菲尔的分明就是几个白人小子。”

    露娜笑道:“是啊,朱赛尔家族还私底下找我们谈过话,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算了,他们也不和我们计较那几个被干掉的白人杀手的性命。”

    “要知道安抚那几个小伙子的家属也花了我们很多钱呢。”露娜模仿老朱赛尔的语气来了一段模仿秀,比瑞德还要惟妙惟肖。

    秦追:“他们没交代雇佣凶手的人是吗?”

    菲尼克斯简短回道:“没有,他们说我会遇袭是因为我穿得太过富贵,因此那几人见财起意,因为这件事,威廉和布兰登还在垂死挣扎。”

    菲尼克斯的爸爸那一代有四个人,大伯叫威廉,三叔叫布兰登,还有个叫罗斯玛丽的姑姑。

    秦追问道:“朱赛尔一家也住布鲁克林?”

    露娜打了个响指:“没错,你要来真的了?真的要对一个帮派动手?”

    “我跨越大西洋过来,你觉得我是来假的吗?”秦追拉住菲尼克斯:“带我去银行换美元,不然太不方便了。”

    菲尼克斯伸手:“把你的法郎给我,我给你换。”

    两人在车上掏出钱包,秦追掏出一叠钱,菲尼克斯拿走,数也没数塞到自己口袋里,然后将自己钱包里那厚厚一叠美元全部放在秦追的钱包里。

    秦追看着钱包,果断抛下身高过于显眼的菲尼克斯,以及更显眼的瑞德,和进行了变装(穿上男装)的露娜一起去把布鲁克林逛了一圈,记住地形。

    然后他们转道去电影院看卓别林的电影。

    到这个年代的美国,就不能不看卓别林,虽然他在五十年代被祸祸得跑路瑞士,但在这个年代,他演绎那些有关小人物的、内核为悲剧的默片喜剧依然是北美最拿得出手的艺术。

    露娜举着棒棒糖舔着:“这儿的观影设备比我老家那块儿好多了,我最近买了好几套播放设备送回阿根廷,准备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和火地岛省都开电影院。”

    听到她这么说,秦追也想起来:“我也要买些拍摄装备送到申城去,我得趁着我师父师伯还唱得动、打得动,把他们的身影拍下来,说不定百年后会是很珍贵的资料。”

    露娜有些自得:“我和知惠已经被拍下来了,在海里,纪录片会在奥运开始前上映,菲尔说会发动人脉,帮我们争取北美、欧洲同时上映。”

    秦追面无表情:“而鄙人曾有数次在熬夜工作后,被病人家属拉着合照的经历,丑照量大管饱。”

    提起这件伤心事,秦追觉得花都不香了,走出影院时看到的那只友善的柯利犬都没那么可爱了,哪怕那只狗狗和卓别林的《漫漫长夜》里那只柯利犬长得一模一样。

    露娜:“等你去参加诺贝尔颁奖仪式的时候,我非得把你打扮成最好看的样子,然后把你领奖和演讲的全过程都拍下来。”

    两人离开电影院时,有一个黑人报童跑到他们面前。

    秦追对小孩子一向大方,他问道:“多少钱?给我来一份报纸。”

    “只要两美分,先生。”

    报童惊讶地看着秦追迥异于黑人白人的面孔,怯怯将报纸递上,秦追打开钱包,才发现里面没有美分。

    “我给钱吧。”露娜掏出钱包,调侃道:“下次我会提醒某人,为他的美人多备点零钱。”

    秦追不满道:“别叫我美人。”

    月黑风高夜,黑医出击时。

    作为侯盛元的亲传弟子,徐门事实上的嫡系,秦追的轻功不比知惠,却绝对比那两根两米的铁柱和御兽系的露娜强。

    他换上一身黑衣,戴上口罩。

    菲尼克斯开着车忧虑道:“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事。”秦追将枪揣好,“我去去就回。”

    深夜,老朱赛尔的酒吧衣香鬓影,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在这个年代,有的酒吧除了金钱的气息,便于某些人物见面交谈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老朱赛尔的酒吧不一样,他这里卖一些违禁品,也因此赚取了暴利。

    有人直接爬窗进了老朱赛尔位于二楼的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里染着雪茄的气味,老朱赛尔搂着衣着暴露的意大利女郎,满脸得意地谈着生意。

    他们在聊一批新型du品的购置。

    “是从欧洲来的好货,德国佬卖的,只要我们能帮他们搞到全家移民的名额。”

    交谈进行到一半,对面的合作伙伴额头处多了个血洞。

    意大利女郎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人从后方打晕,而老朱赛尔被人用枪托重重击打了头颅,也失去了意识。

    秦追将这个肥胖的老东西从窗户扔到一楼,露娜拿几个垃圾袋垫着,躲到一边:“我去!别砸到我!你小心点!”

    秦追灵巧地跳到一楼,两人配合默契,用垃圾袋将老朱赛尔套起来,一路拖到巷口,扔到一辆无牌破车上,又齐齐上了车。

    车上的菲尼克斯一踩油门,就飚入茫茫夜色中。

    第233章

    烟雾

    “醒醒。”

    “朱赛尔,我有问题问你。”

    昏暗的室内,一盏煤油灯散发出稳定的光源,朱赛尔被倒捆四肢,跪在地上,关节反拧,浑身都不舒坦。

    一桶冷水泼到老朱赛尔头上,让这个浑浑噩噩的中老年胖子恢复了清醒,他大口喘气,惊恐地看着周围,和那些被他残酷虐待、杀死的弱者没什么两样。

    秦追抬手就是一耳光:“我让你醒醒!”

    “真是,我没耐心了,打他一顿再问之后的问题吧。”

    老朱赛尔听到这个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对同伙这么说着,转身又是一拳怼在他肥硕的肚皮上。

    秦追也会大记忆恢复术,而且比露娜的南美版本更加粗暴狠辣,这其实就是金三角的常见风格,秦追被别人这么对待过,自己很少这么对待过别人,但不是没有过。

    这种凶残的作风在很多人的实践中被证明十分有效,因为人类是天生畏惧暴力又善于宣泄暴力的动物。

    如果不是菲尼克斯被人送了一枪,秦追还以为自己不会再用上这一套招数,谁知时隔多年再动手,他却依然那么熟练。

    老朱赛尔恢复意识后,先被堵住嘴来了一顿残酷的毒打。

    露娜看得不忍心:“你好歹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啊,这样他想招个什么东西都说不出口,要不还是我来审吧,我下手轻,再怎么狠也就是撕他个耳朵切个手指。”

    老朱赛尔听得心口阵阵发凉,心想那我还不如继续挨打呢!

    但这蒙面女人说得对,要刑讯可以,你让我张嘴啊!

    这种被酒色财气泡着的老男人通常骨气不多,压根不需要秦追打上半小时,但秦追十分谨慎,按照他在金三角认识的那几个大佬的平均骨气来算,在不用药、不用凌辱式手段的情况下,不打上半个小时,这人肯定是不会招的!

    于是他还是打足了时间,确认这老东西的尊严胆气全被打碎了,才摘下他嘴里的布。

    “我问,你答,有一句答得不好,就再打一遍。”

    秦追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开始用流畅的美式英语审讯到底是谁买凶杀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老朱赛尔喘着粗气:“你们是小梅森罗德的人?你们明知道是内斗,不是也接受了我们家族的求和诚意了吗?为什么还要唔!”

    秦追又上前给了一拳,然后按照他承诺的,又把人打了一遍。

    十分钟后,秦追坐回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谁买凶杀菲尼克斯.梅森罗德。”

    老朱赛尔招了,在将儿子藏起来前,他就问清楚了这些事情,好应付找上门的梅森罗德家族。

    买凶杀菲尼克斯的有两方势力,一方是菲尼克斯的三叔布兰登的妻子的娘家小舅子,这关系不算远,而且老朱赛尔果然保留了可以在关键时刻把这两人攀扯出来的证据,也就是一张对方手写的支票。

    “还有一方呢?”

    “不知道,他自称是默沙东的药业股东,为阿列克斯先生服务。”

    露娜靠着秦追的耳朵:“不可能是阿列克斯,他是默沙东的大股东,在和菲尼克斯的交易中获得了最大的好处,你见过哪个资本家会损害自己的利益?”

    资本家损害自己的利益?这可能吗?不能像条狗在快被撑死的情况下疯狂逐利还配叫做资本家?

    很显然,阿列克斯只是买凶者随口拉过来的借口,只是小朱赛尔见到钱就把什么都忘了,空不出脑子去分析这件事背后另有玄机且暗藏危机。

    秦追本以为这件事是单纯的梅森罗德家族内斗,没想到还涉及到另一方。

    老朱赛尔对审讯者的话知无不言,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活下去,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眼前的人一直蒙着脸。

    只要没看清对方的脸,对方的身份没暴露,那他就攀扯不了对方,对方自然就没有杀死自己的必要了。

    秦追本来也的确是想留老朱赛尔一命,他现在是真的心软了,不爱杀人,但是朱赛尔贩du,而且已知的是这家伙背后还有个议员,他所有的生意都要给对方分好处,因此走司法程序审判这家伙也不成立。

    那就没办法了。

    确定榨不出其他有用的情报后,秦追抬起枪。

    砰!

    露娜抱怨道:“哎呀,你搞死他干嘛?”

    她一出声,秦追才回过神来,他想,我今晚好像把凶悍的那一面暴露太过了,幸好没吓到露娜。

    他解释道:“朱赛尔听到我们两个的声音了,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从身形到声音的辨识度都很高吗?留着这老东西,他以后说不定会报复我们,不如干掉省事,而且他贩du,我讨厌毒。”

    露娜轻轻一叹:“你难怪我总觉得和你、菲尔是臭味相投。”

    “谁臭了,我明明是香的。”秦追从角落里拖出油来,“时间紧,把这个老胖子烧了吧。”

    这个年代最大的好处就是道路监控还没有出现,菲尼克斯开车载他们回了城市,秦追在车上脱了外边的黑色衣物,同样是一把火烧了,换上衬衣和长裤。

    露娜拿起一根棒棒糖塞嘴里:“我总觉得我们现在就想西部牛仔,不是牧马牧牛的那种,而是靠赏金吃饭的那种,带着枪骑着马踩着靴子,在西部荒原上快意恩仇,但绝非纯粹的白,而是身处灰色地带的一种生物,我有种感觉,即使没有碰到你们,我依然会活在灰色地带中。”

    “有时候我会有一种抽烟的冲动,但我想做为阿根廷争夺荣耀的游泳运动员,所以我又不敢触碰损害身体状态的东西。”

    她的抱怨秦追能听懂,夺走一条生命,无论那生命沾染了多少罪恶,都会带来心理层面的影响,完全不受影响的家伙可以视为变态。

    可他们总是避免不了干这种事,而且并非出自恶意,只是当他们触碰到法律的真空地带时,必须确保自己拥有自保的力量。

    秦追嗤笑一声:“我不觉得我是以正义的名义做这些事情,我从不自诩善良,这次我来北美只是想报复,准确的说,是我嫌你们两个报复的效率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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