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节 党卫军向元首提意见
夜幕降临了 元首与大家会餐 桌子上放满了美味佳肴 山珍海味.当然 也有传统的俄罗斯黑面包 伏特加是少不了的艾克虽然嘴不饶人 接待上却不马虎 专门派人到克里木采购鱼子酱招待元首
大家沉浸在美味中 赞不绝口 真是“美味佳肴铺满桌 人间能得几回尝 ”
会餐后 党卫军士兵们在军营里燃起熊熊火焰 举行联欢晚会 那晚士兵们列队唱了一首听起來并不适宜的战歌:“当人们不再忠诚” 欢快的晚会开始了 宛转的歌声 优美的舞姿 使人回味无穷
元首与一个金发女党卫军二级小队长翩翩起舞 她甜蜜的笑容和高耸的胸部让他想起爱得莱德 好几个月沒见她了 不知道这个“振动筛”是否想他
当地人在警戒线外远远看着 一些人按捺不住 在警戒线外面表演起马刀舞 更多人和着曲子唱着
鲍曼与薇拉在轻歌曼舞中摇曳着身子 说着似乎是永远也说不完的知心话 冉妮亚与骷髅师师长跳了一曲后与普通士兵们起舞 丽达喝着醉酗酗去拉他的酒友:“鲍曼主任 别跳了 过來喝酒吧 你不喝 光我和施蒙特喝有什么意思嘛 ”
星光灿烂 风儿轻轻 以天为幕 以地为席 他们就这样享受着夏夜的清爽 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 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鲍曼向元首指着自己的手表 示意应该休息了 薇拉在旁边不停地打呵欠以配合鲍曼 李德盯了这对奸夫淫.妇一眼 示意大家休息
李德走出军营 等候在外面的士兵和老百姓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卡尔梅克人和党卫军护卫连为元首挤开一条道路 贴身女保镖和几个领袖卫队的士兵护送着他 当经过一堆坦克残骸时 李德把手按在冉妮亚和丽达的肩膀上跃升到坦克的半边炮塔上 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挥手
“黑咕隆咚的挥什么手呀 他们看不见 你以为他们是猫头鹰啊 ”冉妮亚也随之跳上來站在旁边 李德顾不上与之理论 在黑暗中挥手发表演讲:“党卫军的同志们 市民们 我只说三句话 ”
他不想多讲 除了安全原因外 不知道踩在什么物件上 脚疼得非常厉害 他动情地对黑暗里的人群讲道:“我首先感谢我的党卫军士兵们 几月前的龙血玄黄岁月里 你们历经磨砺 终于像凤凰一样浴火重生 ”
我还要感谢市民们 你们救助伤员 为德军送水送饭 洗衣做饭 送情报、递消息 特别是你们自发组织了一支一千人的民兵与德军并肩作战 你们知道 德军进入苏联是伐罪吊人 只要你们继续努力 我相信 好日子等着大家呢
真心祝福今晚这里的每一个人 并通过你们转告战友们 德意志帝国元首祝战士们好运常在 祝市民们永远快乐 哎哟 ”
他激动得身子前抑后合 左脚踩空 眼看要掉到被炸掉的半边炮塔里 幸亏冉妮亚扶住
“希特勒万岁 ”“德国元首万岁 ”“德意志万岁 ”“俄国万岁 ”在一阵阵呼啸声中 冉妮亚把元首扶下破坦克 他的左小腿被蹭掉了一层皮 他的笑脸被痛苦扭曲 幸亏天黑看不见
回到二楼司令部 鲍曼拥着薇拉休息去了 李德坐在床上 狗蛋给他贴狗皮膏药
艾克师长向里探头探脑 看到只有他和狗蛋时才进來 神秘兮兮地东瞅西看
“看什么看 屋里沒有女人 ”李德沒声好气地说 从凳子上收回左腿 狗蛋知趣地背起药箱退出了
“坐 ”李德知道艾克无事不登三宝殿 对骷髅师师长的來意也多少猜出几分:这家伙的刻薄是出了名的 好多同志都躲避他 这会來肯定要提意见了
果然 艾克屁股还未落地就抱怨开了:“我的元首 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李德最烦这样的话:明明想讲却要客气一番 他真想一句话把他堵回去 又想知道他肚子里到底有几条蛔虫 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讲 ”
艾克先给他将要说的话加重份量 郑重其事地说 他不是以师长的身份 而是以一个老同志和党组书记的身份向他汇报思想
李德抬头望了他一眼 不由坐端了身子 艾克是党卫军 加入党卫军的先决条件必须是党员 作为党卫军的师长 他还兼任着党组书记
党卫军与国防军不同 虽然都实行军事首长一长负责制 但他的各级军事首长都兼任着党组织的党内职务 比如二级小队长兼任党小组长 一级大队长兼任党支部书记 旗队长兼任总支书记 师长自然是党组书记 再往上就是党委了
艾克现在以党组书记的身份 语重心长地说:“党章规定 党的各级领导干部增强廉洁自律能力 党员干部要树立先锋形象 沿着正确的方向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 仅靠党纪国法的约束是不够的 必须靠自觉、靠严格自律 保持严谨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作风 党员干部要增强廉洁自律能力 必须在工作和生活中坚持“五慎”原则……”
李德盯了他一眼:竟敢教训起老子來了 但是如果贸然打断他的党课 传出去对他的形象不利 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执政党 在过去艰苦的奋斗岁月里 党领导德国人民抛头颅、洒鲜血 无数同志在与红色阵线的搏斗中倒下了 现在 我们执政了 手中都掌握着一定的权力 这些权力是把‘双刃剑 用权为公可以赢得人民赞誉 用权为私必然导致身败名裂 ”
艾克担心地看了元首一眼 看到他沒有阻止的意思 便越加放肆:“权力越大 腐败的危险就越大 防腐败的警惕性就要越高 每一个党员领导干部 特别是元首都要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 真正认识到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的 只能用來为人民造福 不能用來为个人谋利 ”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德不耐烦了 从來沒有一个人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 连希姆莱都不敢这样教训他 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艾克好像猜出他的心思 浅笑了一下 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说:“党章规定 党员有如实向组织反映思想动态的权利 也有提意见和建议的义务 如果你不想听 那我可以不说 ”
李德被将了一军 只得装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强挤出笑容向他伸出:“说 艾克 你有义务帮助党洗脸 ”
艾克继续滔滔不绝 或者说 继续给元首涨气:“刚才我说了第一个慎:慎权 下面我再讲慎欲 人都有七情六欲 本无可厚非 国家社会党人也不是禁欲主义者 但对欲望也应该有所控制 不能放纵欲望 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以工农、知识分子联盟为基础 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的党 和腐败分子水火不相容 不贪吃喝、不贪金钱、不贪美色、不贪名利和地位 不为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所动 顶住各种豪华消费的诱惑 过好享乐关、金钱关和美色关 而我看到的是有的党的高级领导人出门带女秘书、进门要女服务员…… ”
“说累了沒有 要不喝口水以后接着说 ”李德看到冉妮亚和丽达进來了 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 便奚落道
艾克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 眼光落在元首身上 似乎是说:“这下不打自招了吧 作为元首 你竟然与两个外国女人鬼混 成何样子 其实 我说的就是你 ”
冉妮亚坐在椅子上 聪明的她发觉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大大咧咧的丽达却一屁股坐到床上 顺手拉过枕头抱在怀里
李德思忖片刻 把话挑明:“艾克 你指得是不是她俩 ”
艾克丝毫沒有为难 矜持地干咳了一声 正要开口 鲍曼气乎乎地进來了 冲艾克嚷嚷:“大半夜的不睡觉 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
鲍曼气恼地对墙踢了一脚 埋怨艾克修的墙不隔音 艾克仰面长叹:“上帝啊 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冒着战火修建了这座小楼 为此还有24名士兵和几十个俄国战俘送了命 有人还嫌它不隔音 扰了他的好梦 ”
鲍曼的气势磅礴一下子变成了泉水叮咚 他无奈地坐在床上 门开了 薇拉往里探头探脑 鲍曼把气撒在她身上 喝道:“看什么看 回去睡觉 ”
偏偏薇拉是与丽达一样沒眼色的人 她撒娇:“嗯 我不要一个人睡 害怕嘛 ”
丽达向她招手 她的坐姿这会端庄了点 把薇拉拉到她身边 俩个姑娘一人望着元首 另一个瞪着鲍曼 然而 所有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到骷髅师师长身上 这位教师爷又喋喋不休开了:
“我要讲得第三慎是慎友 交友不慎 铸成大错 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 一言一行都会给党的事业带來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 生活无小事 人生无小事 骄纵起于奢侈 危亡起于细微 古人曾把朋友分为四类:畏友、密友、昵友 贼友……”
“停 ”农场场长出身的鲍曼却沒有元首的大度 也不必顾及自己的光辉灿烂形象 他指着艾克的鼻子:“你这是说谁 我平时看你一丝不苟的 怎么你也学会了指鸡骂狗、指桑骂槐 像个婆妇 ”
艾克一下子被激怒了 梗起脖子争辩起來:“我指的就是你 作为元首的秘书长 你不帮元首洁身自好 自己却领着一个俄国姑娘在战场上到处闲逛 对 就算现在不讲种族纯洁 至少给前线将士们留下不好的影响吧 大家都会说 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 你们在后方骄奢淫逸……”
李德终于忍无可忍了 大喝一声:“别吵了 ”冉妮亚向他使眼色
李德尽力让自己平静下來 扮演起泥水匠:“你俩真是的 鲍曼 艾克是党的干部 向上级反映情况和提意见也是份内之事 就算他说得不对 有则改之 无则加勉嘛 ”
元首又转向艾克:“同志 你反映情况 给党提意见 这说明你的党性强 但是 任何事情都不能矫枉过正 管理国家毕竟不是缝衣服 像量体做衣一样 那能照顾得十全十美 何况你已经说得太多了 我感觉你不是提意见 而是在党代会上做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