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唐五夫人抚着心口一阵后怕，她道：“我也是心里犯嘀咕才跟你说说的。”唐三夫人叹口气，“咱们是庶出，嫡出那边的人和事，我们尽量别碰，大嫂不是苛刻的，安安稳稳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
唐五夫人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在骂她娘家大嫂。
唐书仪自然不知道，萧玉珠还不到九岁，亲事就被人惦记上了。她在跟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说她的会馆计划，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当听说她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唐二夫人道：“你买块地自己建就是。多找些人，快的话一年半载的就建好了。”
唐大夫人也认可，她道：“自己建的话，想建成什么样子就建成什么样子，多好。”
唐书仪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自己建，主要是买地建的话，工期长一些。现在，听她们这样一说，决定过了年，就去找地皮，筹划建个宅子。
姑嫂三人正说着话，唐大夫人身边的嬷嬷挑帘子进来，说：“大老爷请姑奶奶去前院一趟，说是有事情与您说。”
唐书仪听后起身，跟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告辞，然后跟着这嬷嬷往前院走。到了唐书白的书房前，他的长随就在门口等着呢，见到她就行礼道：“姑奶奶，大老爷和齐大人在里面等您呢。”
唐书仪听到齐大人三个字愣了一瞬，然后笑了，觉得今天可能会有收获。
挑帘子进去，就见唐书白和齐良生正坐在窗边对弈，她走过去，跟齐良生相互见了礼，然后坐在一边，看两人下棋。
“珣之，你确定这样走？”唐书白看着齐良生问。
齐良生字珣之。
齐良生看向刚才自己落下的棋子，沉默了一瞬道：“落子无悔，就走这里吧。”
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把棋子放在了那里，他的心现在跳得好快。
“那我就赢了。”唐书白把一个黑子落在棋盘上，哈哈笑了两声道：“赢你一局真是不容易。”
齐良生也笑了下，默默地收拾了下心情，然后转头看着唐书仪说：“前些日子就想当面向你道谢，实在抽不开身。”
说着他起身，拱手向唐书仪施了一礼，道：“多谢对犬子的教导。”
唐书仪见他如此正式，连忙起身回礼，“和光与我家玉铭打小一起玩，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跟自家孩子一样，齐大人不用客气。再说，也不算教导，不过是提点两句罢了。”
唐书白听两人对话一头雾水，就问怎么回事，唐书仪道：“也没什么，齐大人家的和光说想要经商，前些日子我正好准备府里的对账，就教了他些账面上的东西。”
唐书白了然的点头
，他自然也知道齐二是什么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孩子既然不想读书不读就是，经商也不错，家里总得有个会挣钱的。”
齐良生叹气，“我不求他有大出息，只要不惹事，以后成了家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
唐书仪也喝了口茶，然后把杯子放在手边的小机上，而齐良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手，脑子里蹦出一句话：肤如凝脂，纤纤若玲珑。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马上收回了目光。
唐书仪对此毫无察觉，他道：“其实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优点，和光虽不喜读书，但与人交际十分擅长，若是经商，未必没有大出息。”
说到这里，她开始讲他的会馆计划，然后问：“你们觉得这会馆如何？”
“妙哉！”唐书白马上道：“哎呀，现在出去找个清静喝茶赋诗的地方真是不容易，你这会馆若是经营起来，定然不错。”
齐良生也点头，“确实很好。”
第133章好，好啊！
项目得到了两人的认可，唐书仪又道：“这会馆经营起来，必然需要不少的人手。我觉得和光那孩子不错，就想着让他先管着些事，慢慢的整个会馆给他管着也未尝不可。”
齐良生垂眸端起杯子喝茶，虽然他的心因为眼前的女子剧烈跳动，但他大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本次谈话的关键时刻到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道：“和光承蒙你如此看重，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了。”
唐书仪笑：“都是自家孩子，齐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孩子嘛，小时候顽劣，慢慢教导就是了。就像我家玉宸，之前也是踏错了路，险些酿成大错。”
萧玉宸跟柳璧琴怎么回事，在座的都清楚，唐书仪没有必要刻意避讳。
她又道：“但我们做父母的，孩子犯了错，只要愿意改，就会给他机会。还好玉宸这孩子还算有救，前尘的事说断就断了，读书也更刻苦了。前些日子把他的文章拿给方大儒看，还被夸奖了几句。”
说着她看向齐良生，“不过，他还是没办法跟齐大人比，齐大人可是当年的科举状元。”
齐良生摆手，“运气罢了。”
到现在他大致知道唐书仪的目的了，在心里不由得叹息，她可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娘。
“方大儒让玉宸出门游历，”唐书仪接着道：“过了年他就出发，一年后回来就得马上准备春闱了。他初次参加春闱，没有经验，到时候还望齐大人能指点一二。”
说着她站起身，拱手朝齐良生深深一礼，齐良生连忙站起身，道：“不必如此，你教导和光许多，我指点玉宸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下唐书仪放心了，跟他们又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她离开后，唐书白重重地叹口气道：“我这妹妹，从小如珠如宝的养大，当初萧淮跪在我父亲跟前，发誓说一辈子护她爱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但谁会知道萧淮会....”
唐书白再次叹气，“现在她不得不扛起整个侯府，这些日子她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但不变不行啊，又当爹又当娘的，哪那么容易？”
齐良生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有些话他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若唐书仪是一般的身份，他直接求娶就是。可她是永宁侯夫人，一品诰命，改嫁绝不容易，而且，他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若是她愿意，他可以承担起他两个儿子的教导，为他们提供人脉资源，做他们的后盾。别的不说，让萧玉宸成为一个合格的永宁侯，让永宁侯府在他活着的时候屹立不倒，甚至昌盛如前，都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就怕她不愿意。
唐书仪这边，吩咐翠云去找萧玉宸，让他马上去唐书白的书房一趟，拜见齐良生。她相信齐良生是个君子，不会阳奉阴违，答应的事情不尽力办。
当然，她也会把齐二培养出来。以她前世培养员工的经验，这不是难事。
萧玉宸和萧玉铭正跟唐家的几位公子聊天，
听到翠云的传话，就告辞了众人，前往唐书白的书房。齐良生还在，他恭恭敬敬地给两人行礼。
“来玉宸，给你齐伯父敬茶，以后他就是你的老师了。”唐书白笑着道。
齐良生抬手指唐书白，他只说指导一二，什么时候说收徒了？但当着萧玉宸的面，他又不好把话说出来。
唐书白哈哈笑，萧玉宸这次十分机灵，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撩袍跪地，恭敬地举着茶杯道：“请师父喝茶。”
齐良生无奈地笑，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这茶不能不喝啊！他接过箫玉宸手中的茶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然后伸手扶他起身，又从身上拽下来一块玉佩，作为师徒见面礼。
唐书白又拍手哈哈笑，“好，好啊！”
齐良生不理他，让萧玉宸坐下，考教他的学问，两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多时辰。齐良生在心里点头，萧玉宸的资质学问虽不能说顶顶好，但也算中上了。
再出门游历一年，回来后有他和方大儒指导，一个进士绝对是稳稳地。他发挥好了，说不定能进一甲。
皇上一直压着不让他袭爵，朝中早就有不平的声音，为了彰显对永宁侯府的厚待，皇上很有可能在殿试的时候，点他为状元。
想到这里，齐良生觉得，抛开他对唐书仪的心思不说，这个徒弟收的也算值。
他心里认可了，就耐心地指导了萧玉宸一番。
回到永宁侯府，唐书仪知道萧玉宸给齐良生敬茶拜师了，一阵惊喜。这有师徒的名分和没师徒的名分，可是差远了。有了这层师徒名分，萧玉宸就和齐良生绑定了。
齐良生那可是很有可能进内阁的人！
想了想，唐书仪道：“拜师定然得有拜师礼，一会儿我们去库房挑些礼物，明日让你舅舅带你去齐府。”
“好。”萧玉宸现在整个人都洋溢着兴奋，有齐良生做师父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清楚得很。
“不行，先不去库房，你再去国公府一趟，问你舅舅，齐大人喜欢什么，送礼要投其所好。”唐书仪高兴的都有些乱了。
“好。”萧玉宸说着就往外走，唐书仪坐在锦榻上想，投桃报李，齐良生拿出诚意了，她也不能亏待了齐二，一定拿出看家本事，把齐二教导成才。
第二天，唐书白带着萧玉宸和一马车的礼物去了齐府，没多长时间，上京的权贵圈子都知道了，永宁侯世子拜齐良生为师的事情。
各家大佬的脑子，又开始九曲十八弯地思考，最后他们一致认为，齐府，唐国公府和永宁侯府，是捆在一块儿了。
而二皇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直接摔了一整套茶具。虽说梁贵妃跟他说了，不要再招惹永宁侯府，但是他在永宁侯府栽了那么多次跟头，怎么能放下，不过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收拾永宁侯府罢了。
现在知道萧玉宸拜齐良生为师，他怎能不生气。他曾经也拉拢过齐良生，但被拒绝了。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批奏折，听了焦康盛的汇报，他停下手中的笔，沉默了一瞬道：“唐国公这是在给萧玉宸铺路啊！”
焦康盛立在旁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道：“听说那萧玉宸读书不错？”
“这个奴才不知，只是听说从小喜读书，不喜舞刀弄枪。”焦康盛道。
皇帝脸上带了笑，“永宁侯府开始从文也不错。”
第134章长平公主什么意思呢？
唐书仪想到了萧玉宸拜齐良生为师，会引发什么反应。但她没有太在意，萧玉宸和萧玉铭迟早会进入朝堂，进入大家的视野，现在不过是预热而已。
唐书仪是个逮着羊毛，能薅多少是多少的人。她让萧玉宸在出发游历前，尽量多往方大儒和齐良生那里跑。老师请了，就要利用个彻底。
正月初十，是萧淮去世三年的忌日，也是他们出孝的日子。按照规矩，应该萧家的长辈带着他们，到萧淮的坟前祭拜。但萧家在上京没有长辈，唐书仪就带着兄妹三人，到萧淮的坟前祭拜。
走了一系列流程，最后唐书仪倒上一杯酒，这酒据说是萧淮生前最喜欢喝的。端着酒杯，她看着萧淮的墓碑说：“放心吧，我会把三个孩子好好养大，不会辜负你们。”
说完她把一杯酒洒在萧淮墓碑前，然后带着三个孩子回府。
出了孝，就可以参加宴会，可以穿鲜亮的衣服。唐书仪又给兄妹三人做了几身衣服，正月十五上元节的时候，宫里有宫宴，他们已经收到了帖子，到时候一家人是都要参加的。
侯府的家塾里，有请宫里的嬷嬷教导女孩子规矩，但唐书仪还是把那嬷嬷叫到世安苑，让她再次教萧玉珠进宫礼仪。唐书仪虽然没有进过宫，但前世看过些宫斗剧，若是有人刻意为难你，说不定一个行礼姿势不对，就会被抓住不放，进而惩罚。
她可不会忘记，宫里有个梁贵妃。梁健安的死跟他们永宁侯府有关系，他们可谓是死敌。所以这次进宫，要小心再小心。
“小姐，跪拜的姿势不对，应该这样。”嬷嬷指出萧玉珠的错误，然后做了个标准的跪拜礼。
萧玉珠鼓着小脸想发脾气，这个跪拜的姿势，她已经练了好几遍了。但唐书仪在旁边坐着，她只能认认真真地练。唐书仪看到了她的不耐烦，等她把跪拜姿势练习标准了，道：“休息一会儿吧。”
嬷嬷点头称好，然后退了出去。唐书仪把萧玉珠拉到身边坐下，递了一杯茶给她，轻声道：“规矩礼仪这种东西，在自己家可以不遵守，怎么舒服怎么来，但是出了门，就得好好遵守，特别是在皇宫。”
家里的事情她都知道，萧玉珠自然明白宫里有他们的敌人。抿了下唇，她道：“娘，我会好好练的。”
唐书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高门贵女可以张扬肆意，但这种张扬和肆意，该收的也要收。不说你，就是皇子公主，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长平公主不就是个例子。”
“娘，我知道了。”萧玉珠认真地说。
这些日子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就明白了家里的危机，也知道了要收敛脾气。
唐书仪见她乖巧听话，欣慰地笑，“那我们接着练？”
“好。”
唐书仪又叫嬷嬷过来，萧玉珠主动起身跟着嬷嬷练习。
转眼到了宫宴的日子，唐书仪带着兄妹三人和唐国公府的人汇合后，一起往皇宫行进。到了宫门口下车，唐大夫人走到唐书仪身边，小声跟她说：“父亲让我跟你说，不必怕梁贵妃母子，他们现在不敢掀风浪。”
唐书仪点头，“我明白。”
梁健安刚被处死没多长时间，梁贵妃母子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梁贵妃在娘家不得力的情况下，能成为宠妃，必然不傻。
只是，就是聪明人，也有冲动的时候，梁健安可是梁贵妃亲弟弟，一母同胞。而且，后宫女人的争斗手段层出不穷，谁又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宫妃，利用他们跟梁贵妃之间的恩怨，从中做些文章呢。
反正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其实现在，她都有些想杀二皇子和梁贵妃了。敌人不死，他们就永远没办法安心。
马车是不能进皇宫的，而且人进了宫不能坐轿子，除非皇上或者皇后特许。唐书仪牵着萧玉珠的手，和唐大夫人唐二夫人，一起跟着引路的宫女走。
萧玉珠迈着均匀的步子，扭头看旁边的唐安乐，唐安乐朝她眨了下眼睛。她今日也收了往日的跳脱，一举一动都规矩得很。
正走着，后面传来些骚动，唐书仪回头一看，就见长平公主坐着轿撵，被簇拥着过来了。她连忙后退一步让道，唐大夫人和唐二夫人也一样。
几息后，长平公主的轿撵过来了，但在路过唐书仪她们身边时，她忽然喊停，然后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书仪道：“永宁侯夫人。”
唐书仪松开萧玉珠的手，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公主安好。”
长平公主没有说话，就那样歪着头看她，场面一时安静得，让人呼吸都忍不住放到最轻。过了一会儿她才道：“听说我跟前的一个后生，惹了贵府？”
唐书仪知道她说的是孔文哲，但却一脸茫然地说：“有吗？臣妇不知。”
长平公主又沉默地盯着她看，然后笑了，“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惹了夫人或者贵府的公子不高兴，跟本宫说，本宫处置了就是，没有必要弄出那么大的阵仗。”
唐书仪恭敬地颔首，但什么也没说。梁健安的事儿，到底内里如何，上京很多人都知道，唐书仪现在也没有必要装无知。
“走吧。”长平公主道，然后一众人呼啦啦的走了。
唐书仪在长平公主走后，才收了行礼的姿势，然后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长平公主什么意思呢？不过事情已经这样，长平公主以后要做什么，她接着就是。
“一会儿要小心。”唐大夫人小声跟唐书仪道，她也猜不透长平公主是什么意思。
唐书仪点了下头，跟着引路的宫女继续往前走。接下来一路顺利地进了宴会厅。永宁侯府和唐国公府，都是超品爵位，位置自然靠前，而且挨着。萧玉珠想和唐安乐坐一起，唐书仪就随了她。
萧玉珠笑着走到唐安乐身边，两人坐一起叽叽咕咕说话，唐二夫人见了心里高兴。
第135章脖子被一条绳子死死地勒住
参加宫宴，没有几个是真的为了吃饭来的，一是圣命不可违，二是来交际。能来参加宫宴的，都是上京的顶级权贵，是个很好交流感情的机会。
皇上和皇妃都没到，大家都很放松。男人们女人们，各自找自己相熟或者想结交的人聊天。永宁侯夫人三年没有在上京的宴会上出现，现在出现在宫宴上，不少人家的夫人过来跟她说话。
就像唐国公说的，虽然萧淮死了，但余威犹在，皇上对永宁侯府的态度也不是很明朗，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这个时候，来踩唐书仪他们孤儿寡母。
再有，萧玉宸样貌好，身份高，永宁侯府家底丰厚，即使退过婚，即使有些他跟柳璧琴的传闻，但想嫁给她的高门贵女，多的是。过来跟唐书仪攀谈的夫人，有不少都是冲着萧玉宸来的。
唐书仪在心里叹息，别管什么时候，长得好的人就是比别人多些优势。
应付着各家来攀谈的夫人，她也留个心在萧玉珠那里，就怕她出事。即使萧玉珠这些时日来，也学了不少东西，但毕竟九岁不到，不可能跟成年人一样思虑事情周全。
不过今日萧玉珠很乖巧，一直跟几个小姑娘坐在那里说话。
而此刻，跟萧玉珠坐在一起的，武阳伯家的三小姐小声道：“这样的宴会最无趣了，吃食东西都是冷的，不好吃，也不能出去玩儿，还得端着姿势，难受死了。”
萧玉珠和唐安乐同感，两人都点头。
“我见有人出去玩儿了，听说出去就是花园，景色甚好，要不我们也出去看看？”
说话的是黎御史家的姑娘，黎御史与唐国公关系好，黎家的小姐跟唐家的小姐走得也近，平时在宴会上碰到，总坐在一起。
“不了，外边怪冷的，还是在这里吧。”唐安乐道。
唐二夫人之前嘱咐她了，今天没有紧要的事情，不要离开宴会厅。虽说梁贵妃是跟永宁侯府有恩怨，但是唐国公府跟永宁侯府是绑一起的，谁知道梁贵妃会不会把手伸到她身上。
萧玉珠也在旁边点头，她虽然也很想出去看看，但知道轻重。
黎御史家的姑娘，扭头朝外边看了看，思索了一瞬道：“我出去看看，就在宴会门口，不走远。”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武阳伯府的薛三小姐见她出去了，心里也痒痒地想出去。但是萧玉珠拉上她，小声说：“表姐，想出去玩儿，有的是机会，今天人多容易出事。”
薛三小姐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道：“好，我们不出去。我前几天也央求我爹给我买了一匹小马，红色的，可好看了。等天暖和了，我们去学骑马。”
她是听说萧玉珠要学骑马，还有一匹白色小马，就也求着她父亲给她买。
萧玉珠听了眼睛亮晶晶的，“好，去南陵伯家的马场，我二哥说那里好玩儿。”
“好。”
几个小姑娘又小声说起了学骑马的事情。正在她们说到做什么样骑马服的时候，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到她们近前，说：“几位小姐，可见到黎家的夫人？”
萧玉珠几人扭头四处看了看，都没有看到黎家夫人，就摇头。唐安乐还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小宫女一脸着急，“黎小姐刚才不慎落水了。”
“可曾救出来了？”唐安乐着急地问。
她与黎小姐关系很好，且，唐黎两家有可能联姻，对象就是这位黎小姐与唐三公子。
“救出来了，就是黎小姐旁边没有个熟悉的人，害怕。”小宫女看着唐安乐提议，“要不几位小姐去陪陪黎小姐，我去找黎夫人。”
唐安乐有些犹豫，“在哪里？”
小宫女向旁边指了指，“就在宫宴旁边的休息室。”
唐安乐和萧玉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宫宴的西北角有个小门，有不少宫人从里面出出进进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扭头看自己的母亲。
而此刻，唐书仪和唐大夫人，正和长平公主坐在一起，两人不好上前打招呼。
“几位小姐，快些吧，奴婢还要去找黎夫人呢。”小宫女催促。
唐安乐扭头小声跟萧玉珠说：“你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萧玉珠不放心她，想着多一个人总好一些，再说就在宫宴旁边，也出不了什么事，就道：“我跟你一起。”
两人站起身，薛三小姐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们一起。”
萧玉珠和唐安乐点头，三人一起跟着小宫女往宫宴的一角走去。而这时的唐书仪正在应付长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