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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秋忠惨白的脸又红了起来,他嗫嚅地抓着床单,被褥,一只手悄悄地探到了下面。

    他开始回味起吃淫水的感觉,嘴巴里不停地舔舐,些许间似乎尝到了,于是紧闭着眼开始喘起粗气,魂也丢了似的开始撸动起自己下面。

    慈渊…慈渊……

    他还记得舌尖舔到肉穴时的触感,为什么慈渊不尿呢,就算是尿了,他也会好好接住的。

    作为娼妓,在金主那儿都是猪狗不如的存在,秋忠以前就知道,所以他拼命地学床上功夫,学怎么不放低下限地讨好男人,打定主意不会做那种连尿都接的精壶。

    他的主人要是慈渊该多好啊,秋忠脸色酡红,动作越来越快。

    他的主人要是慈渊,就是要他喝尿也心甘情愿了。

    床板上的人微微蜷缩起来,臀部的伤口都裂开了,鲜血淋漓地将亵裤再次浸湿,紧接着猛地一颤,只听见一声呢喃似的“慈渊”,秋忠像是僵硬了一样没有了动作。

    小厮把水烧好了端进来,一看魂差点没被吓飞。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呀!”小厮凑过去,眼疼心也疼,他是秋忠从风月场带出来的小厮,对秋忠一心一意,“伤口又都裂开了……”

    说着就要哭起来,原本以为进宫是来过好日子的,没想到还没几天,就遭到了这样的折磨。

    秋忠过了一会才出声,声音含糊不清的:“没事,你别哭了…把水放下吧,一会再擦,你去外面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厮不肯走,但是秋忠十分坚持,他也只能含着泪走出去,守在门边。

    在小厮走后,秋忠才探出自己的手,失怔地看着手上的白浊。

    他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能硬的一天。

    秋忠的娘是娼妓,因为一时不忍生下他,却又怪秋忠生下来拖累了她,因为生了孩子后她肚子上长了好些纹路,那些恩客们见了就不再来了,她的地位一跌再跌,最后连酒汉给几个铜板都能上她。

    于是就这样,秋忠的娘亲怨恨上了他,直接将他卖进了窑子里,那个时候,秋忠才七岁。

    他的名字是老鸨给他取的,因为他是在秋风萧瑟的天光着脚被卖过来,而“忠”,只是希望他忠心,不要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想着要跑罢了。

    从小就见惯了母亲和别人交合,秋忠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他皮相长得好,在老鸨手下也算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但是他总归是要被卖的,就和他的母亲一样变成万人骑的婊子,所以他学啊,什么勾引男人的本事都学,又自私自利,将那些老前辈一一打压,最后才成了头牌。

    后来他回去看他的母亲,却得知女人因为染病早就死了,花柳病,多常见,没几个月就一命呜呼了。

    因为她把秋忠卖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要不是因为身上有病,可能肉都被割下来被流民煮了吃了。

    当时还是太皇太后把持朝堂,哪儿都是乱世,到处都是流民,秋忠就在洛锦,这才逃过一劫,否则哪儿轮得到女人把他卖了,那些杀红眼的流民该直接闯进他们家里,把他和女人烹宰一锅煮了。

    秋忠不恨女人,也许是恨得,所以知道后也没有去给女人收尸,而是上了一柱香,然后离开了。

    进宫是为了过好日子,更是为了不像他母亲那样人老珠黄,人不人鬼不鬼地死。

    原先,秋忠将慈渊视为自己的对手,一山岂容二虎,更何况他们还是争宠的关系,所以他总是咒骂慈渊,巴不得他直接病死。

    可是现在……

    秋忠磨着牙,冒着冷汗喊小厮进来帮自己擦血上药。

    他觉得,能和慈渊一起伺候齐崇也是不错的,左右他只是个男人,又不能怀孕威胁什么。

    等慈渊回来,他就好好去拜访一下吧。

    对,他还有一块压箱底的玉佩没送给别人,秋忠想着,又痛又乐地笑了出来。

    虽然那玉佩比起齐崇送的珠宝算不了什么,但已经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了。

    秋忠等啊等,始终没等到慈渊回来。

    他艰难地爬起来,不顾已经变成一摊烂肉的屁股朝外面走,去打听消息,这才知道慈渊被留宿在了干明宫。

    秋忠愣愣的,手心却被自己掐出了血。F

    之后的几天,慈渊都没有回来。

    第54章

    齐崇彻底迷恋上和慈渊欢好的滋味了,一连几天都将人留在乾明宫内。

    宫人们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骄奢淫逸总比动不动就提刀斩人来的轻松。

    乾明宫内这几天都平安过去了,没有人成为新帝的刀下魂。

    他们巴不得齐崇对慈渊多感兴趣些,现在除了早朝和处理事务外,齐崇基本都是和慈渊待在一起的,亥时的夜里总是灯火通明,几乎整夜都在笙歌。

    外面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彼时,丞相府中,陆京墨站在案桌前,他正在批阅公务,手边是宫中眼线送来的密探。

    那是一张卷着的纸条,而现在已经摊开,说明陆京墨已经看过了。

    丰神俊朗的男人薄唇微抿,像是没有所谓地从旁边抽出一张宣纸放到跟前,毛笔一落,字迹磅礴地写下了“慈渊”二字。

    他写得好,书法也棒极了,可这两个字看起来,莫名有了些缠绵的味道,但这并非字的错,而是人的错。

    陆京墨眼里划过一丝暗芒,毛笔自斜角一划,一道重重的墨痕便贯穿了名字,完全破坏了这份美感,反而添上了一点肃杀之情。

    而另一边,萧鎏站在练兵场里练武。

    他比任何人都要早得到消息,因为他的探子过于默默无闻,反而走到了事件中心的位置。

    厚茧的手拉开大弓,尖锐冰冷的箭蓄势待发,咻地一声射出去,入箭靶三分,狠狠地钉在了中心。

    一旁的小兵守着去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拔下来。

    萧鎏挥了挥手,示意小兵挪开,然后又举起弓,再一箭,直接射在之前的箭上,将前者削成两片地落了下来。

    小兵凑过去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力气可不得了,直接将箭靶都射穿了。

    连射两箭后萧鎏心里终于好了一些,他放下弓,瞧着被自己射穿的箭靶冷哼一声,眼里对齐崇是万分的鄙夷。

    他瞧不上这种找替身的人,更瞧不上做替身的人。

    齐崇他动不了,可那劳什么子慈渊他还是能动的,想到这里,萧鎏眼里又闪过些许的厌恶。

    他打定主意腰进宫给这个莫名出现的替身好看,就算是为了玉玦哥。

    齐崇和慈渊夜夜笙歌,率先受不了的竟然是那群朝中大臣。

    他们着急死了,这和男人搞在一起算什么话?即便是个侍女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借着这个局势让自家女儿进宫,那侍女就算怀孕了顶天封个妃,再不济也能留下子嗣,可男人能做什么?

    男人什么也做不了!若是私底下玩玩也就罢了,有男宠并不是什么要遮掩的事,可也不值得抬到明面上来,更何况齐崇是个帝王。

    当今癖好龙阳,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更何况,这人还是太傅的替身……

    于是一众大臣分分上书,各有千秋地抨击齐崇。

    他们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齐崇不要执着于龙阳,这男人有男人的好,女人也有女人的好,而且这先开了头,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纳妃了?

    齐崇看着这些奏折就想直接撕了,但他又不能撕,他现在根基不稳,还不能对这些久居朝堂的大臣动手。

    所以他直接丢了出去,丢到地上,恨不得碾上几脚。

    这时候,齐崇小时候没受过正统教育的弊根就暴露出来了,竟是当着几个宫人的面儿骂:“杀千刀的老不死,怎么没管死他们,连孤的家事都要管!”

    他骂完杜清辉就进来了,束着冠穿着上朝的衣袍,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起来十分生气。

    齐崇的脾气一下子就散了,嗫嚅地抿起唇,对杜清辉还是有几分渴望。

    “陛下。”杜清辉皱着眉,行了一个礼后便直接开口道,“将那男子送出宫去吧。”

    齐崇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狮子,当即高喝一声:“孤决不允许!”

    他被那些大臣们追着抨击了好几天都没想过要把人送回春仪殿,杜清辉却想直接把人丢出去,哪怕提出来的人是杜清辉,他也不愿意。

    慈渊是他的人,要是杜清辉不愿意,他以后还会封慈渊当他的帝后,把帝后送出宫去,这算什么?

    天下人才更应该笑话他。

    杜清辉向来知道齐崇的脑回路不太正常,他示意齐崇先将宫人们都遣出去,齐崇还是听他的话,皱着眉照做了。

    在一行人离开前,杜清辉朝朝訾使了一个眼色。

    宫人们出去后,杜清辉看向齐崇,问他到底要闹什么。

    齐崇没有回答,他偏过头,第一次拒绝了杜清辉:“总之,慈渊不行,他得留在我身边。”

    简直荒唐极了,杜清辉险些被齐崇气笑,他实在觉得荒诞。

    这几日齐崇的消息不断传出宫外,齐崇宠幸谁,疼爱谁,从不隐瞒,那些大臣们多少都拿促狭的目光看着他,粘稠恶心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扒掉一层皮。

    杜清辉虽然不会因为那些目光就大发雷霆,但仍然会觉得如鲠在喉。

    杜清辉问他:“你喜欢慈渊?”

    齐崇皱起眉,立马就否认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慈渊,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小玩意罢了。

    至于封后……

    齐崇并不拿帝后这个位置当回事,在他眼里,这个位置是因人而定的。

    若是杜清辉愿意,那这个位置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位置;若是杜清辉不愿意,让慈渊坐了去,那这个位置和太皇太后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异。

    太皇太后都能坐,他的人凭什么不能坐?

    杜清辉诡异地读懂了齐崇的想法,这却令他更加反感。

    他并不想和齐崇再争论下去,齐崇过于偏执,而且精神还不正常,他要是继续和他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陛下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杜清辉不惯着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回春仪殿了,之后,他也只能在春仪殿待着。”

    “陛下若是想临幸他,便先将公文都处理了。”

    杜清辉拱手:“陛下聪慧,应当明白我们现在根基不稳,若是您再胡闹下去,恐有大患。”

    齐崇立马反应过来刚刚朝訾也在出去的一员中,也就是说杜清辉连想和自己私底下谈谈都不是真心的,他勃然大怒。

    “玉玦哥,你不能这样蛮不讲理。”齐崇扫了一桌的狼藉,恶狠狠地看着杜清辉,“你不要孤喜欢你,也不要孤喜欢一个太监?”

    他这样生气,杜清辉反而不生气了,还反驳了下齐崇:“他并非太监。”

    杜清辉看向齐崇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坏透了的稚子。

    他淡淡地捡起地上被齐崇扫落的奏折:“陛下,您若是再胡闹下去,又会回到以前。”

    以前是什么日子?任人宰割,即便被护着,也处处小心翼翼。

    齐崇一滞,诺大的火气和脑袋里的疼就这么被一句话止住了。

    他就是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但这并非他所愿。

    杜清辉问他:“陛下是不是很久没吃药了?”

    齐崇难堪地撇过头,显然是默认了杜清辉的话。

    “陛下,您若是不吃药,就控制不了自己。您也是知道的。”

    齐崇吃了药也不一定恢复正常,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癫,什么都要如他的意,没有了理智,恨不得提刀把反对他的人都杀了。

    杜清辉自备,他应该早点发现的,这段时间因为齐崇的话闹了矛盾就故意没管,也没发现齐崇没吃药。

    齐崇似有不甘,额头青筋都忍得凸起,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孤知道了”四个大字。

    杜清辉让人给齐崇送药来,让齐崇自己待在御书房里冷静,然后离开了皇宫。

    他坐在马车里,行的是君子之礼,做的事,却都是些刀光剑影。

    杜清辉微微眯起眼,将一旁的香炉打开。

    他打算过几天再进宫一趟,不过不是去见齐崇,而是想要看一看慈渊。

    他总觉得,慈渊的出现很不对劲。

    他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入宫太监,被齐崇看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杜清辉将香炉里的香灰搅动,开始思考起慈渊会是哪位不怀好意的大臣故意送进宫的。

    齐崇并不好掌控,他脑袋不正常。

    但是他们这一派只能选择齐崇,因为当初留下的皇家血脉里,只有齐崇可以坐稳皇位。

    如果慈渊真的是有心之人送进宫的,最大的目的无非是让齐崇脱离掌控。

    杜清辉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个人。

    若是慈渊只是意外入宫,便告诫一番,让他本分一些;若是不是……

    香炉中的香灰陡然飞扬出来,袅袅地升起一股烟雾。

    杜清辉眼底一片冷漠,若是不是,就随便找个理由处死吧。

    而另一边,朝訾已经领着人将慈渊送回春仪殿了,不仅如此,还要将齐崇派来伺候慈渊的人都给带走。

    朝訾看着还在昏睡,一身皮肉没一处好的慈渊叹息,他也怜惜慈渊,可他只是个奴才,也做不了什么。

    侍女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朝訾接过后让他们都出去,然后一口一口地喂给慈渊吃。

    “公子呀,奴才帮不了你什么……”朝訾一边喂,一边呢喃着,“奴才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怀上龙种对你来说也是件痛苦的事,唉!”

    喝了吧,喝了吧,朝訾在心里想,瞧着慈渊虽然昏睡,却乖巧地咽下汤汁。

    从嘴角漏了的,都被他一一擦干净。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慈渊是双性之躯,否则,之前就会悄悄送汤药给慈渊了。

    好在双性之躯也不容易怀孕,现在还来得及。

    朝訾已经在皇宫里呆了很久了,他年龄不大,资历却不小,深知慈渊这样的人,怀孕了受苦的也只会是自己。

    这番是擅作主张,但齐崇就算发现了,也怪罪不了他。

    喂干净一碗药后,朝訾又贴心地为慈渊盖上被褥,这才拎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原先还热闹的春仪殿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剩了。

    第55章

    朝訾一行人走后,秋忠才从自个儿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慈渊这儿一个人也没留下,现在院子里就剩下慈渊、他以及跟着他来的小厮。

    真可怜啊,风水轮流转,几日前狼狈的还是他,如今就变成慈渊了,竟是将宫人们都收走了,要慈渊自生自灭。

    小厮连忙走过来搀扶着秋忠,他原本是不喜的,也不愿秋忠拖着病躯来看慈渊,可秋忠坚持极了,小厮不扶着他,他就自己动。

    “送我到这儿吧。”走到厢房门口时,秋忠摇晃着身子拂开小厮的手,他说,“一会你就不要进去了,去烧热水。”

    “主子!”小厮有些不解,还有些着急,怕里面的慈渊听到,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咱们就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外面的谣言都传疯了,说慈渊是祸国殃民的灾害,大臣们都不喜欢他,联名上奏要将他除掉,他们这个时候凑上来,不是故意让别人握住把柄吗?

    就和以前一样好了,反正秋忠也有伤在身,谁也怪不了他们无情无义。

    秋忠红着脸,是因为有伤引起的高热,也是因为即将再见到慈渊:“别说了,你要是不去烧水,就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

    秋忠铁了心要进去看看慈渊、要照顾慈渊,小厮又能有什么办法,他跺跺脚,还是遵着秋忠的话去厨房烧水了。

    小厮走后,秋忠才颤抖着手指,缓缓将门推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慈渊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厢房内有一股秋忠熟悉的香味,他拄着用烂木头削的拐杖,一步步挪了进去。

    好在厢房不大,他走了几步,绕过屏风,看到了躺在榻上昏睡的人。

    朝訾做的还算好,拿被褥压严实了,可慈渊睡得不安稳,在人走后怯怯地蜷缩起来,蚕丝的被褥又薄又滑,便直接漏了半个肩膀出来。

    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秋忠看见了,呼吸一下子就颤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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