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夫人牵我手了!被污蔑私通侍卫?
“沈夫人,臣妇失敬了。”温以落出门寻她那婆母和小姑子便瞧见她婆母在大放厥词。若是拿这名号在外人面前显摆,那便随她那婆母吧,但她定睛一看,那竟然是都察院使大人的妻子的夫人。
她内心暗暗叫道不好,这督察院使可是三品官员,林敬程虽为少傅,也只是个五品官员,
就连她见到这位沈夫人膝盖都要弯几分。
她卑躬屈膝地向那位沈夫人行礼。
林慕程见她那嫂嫂向这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行礼,心中便有几分恐惧。
这位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是那新晋状元的夫人?”沈夫人见终于来了个识得她身份的人,便高看了她几眼,淡淡地问道。
“状元郎的母亲可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让我们夫人来给她跪下赔礼道歉!况且,偏偏是她无礼在先,冲撞我们夫人!”
未等温以落回话,沈夫人身边的丫鬟便发难道。
“罢了,不和她们计较了,不都是一些乡野来的不知礼数的女子。”
温以落脸色潮红,她一时没有看住她这婆母和小姑子,她们便惹怒了这督察院使。
这仇就将结下了,若是以后林敬程想往上爬,得罪了这些贵人,估计也不是什么易事。
林慕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嫂嫂,为何你见到那夫人要行礼?她身份很尊贵吗?”
温以落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可是督察院使夫人!”
内心暗暗骂道,一群蠢货!
林敬程今日是带着气回府中的,林老夫人见林敬程今日那么早回府,便拉着林敬程讲话。
“我儿啊,我今日可是受到了好大的委屈!”
林老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有些委屈地说道。
林敬程今日被那九皇子一番折辱,受了好大的气,一回府便瞧见他母亲上前朝他哭诉道。
“那督察院使是何人?今日他夫人在广福楼碰上了我,那沈夫人可真是无礼至极!她竟然……”
听了他母亲说的这番话后,他气得欲要吐血。
那可是三品官员!督察院使!
林老夫也不知其中利害,便继续说道“我看那沈夫人真是高傲无礼!”
林敬程脸色发黑,笑着推辞了母亲给她拿的那杯热茶。
“母亲的茶你都不喝,这不合礼数!”
林慕程怕她今日和母亲的一番行径会惹恼哥哥,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林敬程内心的火被点燃,有些忍无可忍地将那茶杯摔到底下,吓得伺候的下人纷纷跪下。
“你们知道那督察院使是谁吗?你知道那沈夫人是什么身份吗?那沈夫人可是宫中贵妃的表妹!”
林敬程一向对母亲温和有礼,这次却是第一次向林老夫人发火。
林老夫人崩溃地坐在那地下甩着手帕道“我儿富贵便不认我这母亲了!我儿嫌弃我这母亲粗俗不堪。”
“我要回乡下去,不给我儿招惹这是非!”
这一番动静惹得全下人都在议论纷纷,让林敬程好生抬不起头来。
姜府今日住下了温言和温景。
罗秋雨听说温念安排了她哥哥和父亲这这姜府住下,内心有些不满,闹到了姜老夫人面前。
“这温将军和那两人为何要留在我们姜府小住!那温景可是外男,这要是传出去,损我们姜府未出阁女子的名誉!”
姜老夫人惦念温念和父亲聚少离多,便答应了温念让温言两人小住的请求。
将一处院子收拾了出来,吩咐下人收拾规整让这亲家住得舒适些。
温言听到了温念让她们在姜平伯府小住几日这番话,用不和礼数推辞了几次后。
见温念态度倔强,和往日冷淡的模样有所不同,那姜老夫人又很欢迎他们住下,便答应了下了。
姜老夫人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默默地说道“温家依仗这这位温将军,我们和温家亲家一场。我看那温景不错,年少有为,若是我们府中小姐和这位少年武将对上了眼,未必也不行。”
姜老夫人一是想拉拢和温家关系,二是想给府中小姐择良婿。
罗秋雨还是有些不满,欲要继续开口说道。
这时姜知许从厅外走来,向姜老夫人和他行了一礼道
“念儿思念父亲许久,让岳父大人在府中小住也是易事。府中侍卫森严伯母不必担忧这些子虚乌有的情况,我只想让念儿开心。”
姜老夫人见姜知许都站出来为温念讲话,她心中欣慰,这小辈两人的关系可真是甚好!
见姜知许都出门请求,罗秋雨便闭上了嘴巴,心中思索道,这温念和许哥儿关系甚好,她上次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世带着夫君和父亲和哥哥一同用膳,她内心有些感慨。
姜知许和她一同走进花厅,她思索片刻,心一横便将姜知许的手牵上。
这还是温念第一次牵他的手……
姜知许压了压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
桌宴上,姜知许从未见过温念展露如此多的笑颜。
凌风悄悄地和楚霄耳语道“你见过少夫人主动拉少爷的手吗?”
“今日倒是被我撞见了!那少夫人是想在温老爷面前展示他们关系非同寻常吧!”
见楚霄沉默不语地在思考着些什么。
“怎么,觉得上次截了少夫人的家书?心中有些忏悔?”
楚霄闷闷的,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少爷好像喜欢上少夫人了,少夫人主动拉他的手时,他内心十分雀跃。”
“嗯?少爷喜欢少夫人不是很正常吗?”凌风觉得这楚霄莫名其妙。
楚霄默默不语,凌风见他无趣,便去找那梅儿说话。
……
“双青,你和姜老夫人传话。就说我要回温府见见祖母。”
温念将父兄二人支开,倒是先有了回温府的心思。
待她命令小八将父亲从塞外带回的玩意抬入温府时,白氏对她热切十足。
“念儿回来了,让我瞧瞧念儿在姜平伯府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罢便四处探头,寻找大哥和温言的足迹。
白氏的掌家权估计是拿回了,她这一身正红可有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父亲和哥哥接到了急报,说塞外有要紧的战事要处理。所以父亲和哥哥让我将这些塞外带回的物件带给温府的大家。”
温念有些惆怅地说道,仔细看看,那温念眼中还带着泪光。
白氏有些懊恼地一拍大腿,这战事急报什么时候没有,偏偏就是这时有,这大哥还没有进宫领赏呢,便又去塞外!
那她这温府家中开支的空缺用什么补上!
温念早就猜到白氏心中所想,便继续说道“父亲让我替祖母问好,所以我便和姜家人打了招呼,让我回来向祖母送上这狐裘大衣。”
白氏第一眼便瞧见了这狐裘大衣,雪白雪白的,穿上这件衣物定是能受到京城里许多夫人小姐的吹捧!
白氏脸上挂着笑“竟然如此,那我便命人将音阁楼收拾出来,让念儿回你这院子里多住几日。”
温念这独自一人回到温府,上次让她在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丑,她自然是想好好给她一个教训!但她心中还起疑,她要派下人去姜府细细打探一番才从长计议。
音阁院里,双青见这院子里几乎就是没有人打扫的一副模样,到处都是灰尘,连角落里的树木都因为无人看管干枯。
“夫人,我们为何要回来这温府,白氏一向喜欢和你作对。若是你又做了些什么她不喜爱的事情,她定会狠狠地处置你!”
双青知晓白氏以及姜家二房一家人对温念并不亲厚,但她却不理解为何温念要回温府淌这一趟浑水。
在姜府里虽然偶尔要看那罗氏的眼色,其他比在这温府里呆着好多了。
这边院子里寂静,另一处院子倒是热闹了许多。
苏锦绣轻柔地为温舟揉了揉脑袋,语气有些委屈,甚至是抱怨地说道,
“二老爷这些日子都不尝来我屋子里了。”
温舟就喜爱苏锦绣这副偶尔的小家子气,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阴霾都散了许多,他拍了拍苏锦绣的手说到。
“又在这里乱吃味,你该知道我心中是只有你一人的。”
苏锦绣听着他说了些宫中的事情,温言细语地宽慰着温舟。待到午后,温舟便说有公事情要办,便离开了。
温静汐拿着篮子走进院子里,见苏锦绣有些怅惘地看着那杯茶水,她便走了上前。
“苏姨娘……听闻你身体有些不适,我从小厨房带了些进补的汤药。”
温静汐是苏姨娘所出的女儿,这温静汐被苏锦绣静养在一处别院里,又常常托病不参与家中的宴席,低调又不引人注目,连温舟这生父在苏锦绣的提醒中才会偶尔想起她还有这一个女儿。
苏锦绣见温静汐出现在她院子外,有些紧张地将她拉进屋子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出现在外头了!姨娘不是和你说不要随便出面在温家人眼中吗?”
“母亲……”温静汐有些委屈地喊道。
见苏锦绣看了她一眼,她便改口道
“姨娘,这是我特地从小厨房里拿了些药材给你煲的汤药。喝了它,你便会好多了。”
那汤像是刚被端出,摸到手里还是滚烫的。
苏锦绣笑了笑,便将汤拿来,拍了拍她的头。
“还是静汐考虑得周到。”
温静汐见姨娘喝了这汤,心中有些雀跃。
“姨娘,我听说大姐又回温府了。我大姐和三姐都出嫁了,那这府中的小姐,便只有我了……”
苏锦绣一思索便知晓了她心中所想。
“不行,你还是要低调地在偏院里住着。你那大姐,路上若是遇到了记得避着点她。”
苏锦绣在白氏面前为奴为婢,就算温老夫人将这管家权给她,她都会小心翼翼地前去请示白氏。
她并不是害怕白氏,她只是怕白氏会对静汐下手,她一个歌女,无依无靠,可那白氏身后至少还是个官家。
她在这府中,还是得要谨慎几分的。
还有她的羡儿……她的第二个女儿……是被白氏害死的!
心里想着便将十指掐入手心,其中的苦楚,又有谁能够知晓,又有谁为她做主?
温念在音阁院里,将出嫁还未带走的书籍都包了起来,小八便在一旁禀报道
“这些日子南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京城里有人在寻南巫女的踪迹。”
温念皱了皱眉头,上一世,她被流放到边疆时,一位妇人救助了一位昏迷在荒郊野外的,待她清醒过来表面她身份时,温念才知晓她南疆大名鼎鼎的香阁长老。
香阁这一门派,擅长用香,治人或者救人,甚至还可以用香夺取她人的性命。
那长老见温念一人无家可归,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悟性又高,便将她收入门中悉心教导。
温念聪慧异常,又勤勉努力,便将这掌门人传授的学了个七八成。
门派中师哥师姐最宠着她,若不是有她们的收留,她定不会过上几日的安慰日子。
待她下山历练,温以落将她寻到将她毒害致死后,她便不知晓这香阁如何了。
这一世,她有着上一世香阁的记忆,有了长老传授的技艺,自然对这些香熟悉万分。
只不过这也引起了他夫君的起疑,他甚至怀疑她是南疆来的探子,她也知道姜知许派人来查过她,回话的人说道,她从未出过京城,这才打消了姜知许对她的疑惑。
前些日子她听闻南疆香坊在研制香一事遇到了疑问,那长老又在闭关。
她便执笔写了那研制的方子,拜托小八隐藏身份将这封信件给到京城里香坊弟子。
当温念去金玉坊赌香一事还是传到了香坊派的耳朵里,他们这时处处地这京城里打探这位“公子”。
“将香露阁的香撤下些,这些日子少避着些风头。”
温念继续问道“上次托你打探那人的踪迹,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小八面露难色,正想着说辞便被一阵喧闹声打断。
温念起身想知晓门外发生了什么,那院子里的门被王妈妈用力推开,
“好啊你,温家出阁的大小姐竟然和侍卫独处一室内!这世风日下,竟然有那么不知廉耻的女子!”
这话真是好不讲道理,她和小八讲话,甚至这门都还未关紧,这隔的如此遥远,又何来“私通”一说?
王妈妈则惊呼道“大小姐,你这是何意啊!你向姜家人说要回府,就是为了和这个侍卫私通?”
“私通”这一名号给温念戴到头上,还没有等温念问好说辞,她便被绑了起来。
“你这无人管教的杂种,就让二婶好好替你那早死的母亲管教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