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唐书仪愣了，是真的愣了，她没想到萧淮的那两个妾室，还有这样的由来。而武威将军的夫人见她愣着不说话，着急了，愧疚地道：“看我，跟您提她们干嘛，我这张嘴真是....”
唐书仪见状，忙回神道：“没事儿，我还得感谢您告诉我呢。不怕您笑话，因为她们两个我难过了好些日子呢。”
武威将军夫人叹口气，“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您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唐书仪笑着点头，心里却是在想，萧淮若是不想碰那两个女人，扔在院子里不管就是了，但他却是让人看着，还是派他的亲随看着。为什么？
“你娘家弟弟现在可好？”唐书仪问武威将军夫人。
就见她重重叹口气，“那场战役，他就跟在侯爷身边，跟着侯爷一起....”
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唐书仪也叹着气安慰了几句，然后又问了西北军以及至萧淮牺牲的那场战役。两人聊了一个上午，武威将军夫人留下用了午膳后才离开。
等她走后，唐书仪就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萧玉珠见状，问：“娘，您是再想爹的那两个妾室吗？”
唐书仪点头，问她：“武威将军夫人的话你也听了，可有觉得不妥的地方？”
“我就觉得爹让人看着她们很奇怪。”萧玉珠道。
唐书仪点头，“是，这一点很奇怪。”
第126章搜，掘地三尺
唐书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同时大脑也在高速运转。
从原主记忆里，唐书仪知道萧淮是个做事沉稳的人，也从不做无的放矢之事。那么，两个被人随手送的姬妾，不喜欢不想要，再转手送人，或者直接扔在后院里不管，让她们自生自灭就是，为什么还要让人看管着，还是让他的亲随看管？
那么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两个女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奸细？
谁的奸细？
敌国的还是朝内敌人的？
如果是朝内敌人的，那么这个人是谁？
一系列问题想下来，唐书仪手有些抖。前世她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但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危险复杂的事情。现在该怎么办？
想了一瞬，她对着门口喊：“来人。”
翠竹翠云就在外面候着，听到她严肃的声音，马上挑门帘进来。唐书仪见到她们吩咐，“去前院找牛宏亮，让他带些护卫过来。再通知赵管家和大公子二公子，都马上过来。”
翠云翠竹见她神色认真严肃，猜到应该是出大事了，一点不敢耽搁，小跑着走了。唐书仪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她扭头跟萧玉珠说：“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萧玉珠点头，“去搜那两个女人的院子。”
唐书仪嗯了一声，“不仅要搜院子，还要搜身，审问。这件事，我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她们两个了。”
萧玉珠绷着小脸，神色有些紧张。唐书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害怕吗？”
萧玉珠点了下头，然后又摇头，“在我们自己家，我不害怕。”
唐书仪笑，“是，在我们自己家，没有什么可怕的。”
说话间外边传来动静，然后萧玉宸和萧玉铭兄弟两人挑帘子进来了，两人脸上都带了紧张。
“母亲，发生了何事？”萧玉宸问。
唐书仪没有耽搁，把武威将军夫人说的话，以及她的分析讲了一遍，然后道：“现在我们就过去。”
萧玉铭和萧玉宸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也没有再多问，跟着唐书仪一起出了门。兄弟两人分别站在唐书仪和萧玉珠两边，呈保护姿态。
院子里，赵管家，牛宏亮以及他带的一二十个护卫，已经严阵以待地站好，唐书仪扫了他们一眼，说了声走吧，就大步往外走，后面众人连忙跟上。
赵管家和牛宏亮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路上，萧玉铭和萧玉宸分别跟两人讲了，两人听了先是惊讶，然后是凝重。两人一个是大管家，整个侯府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一个是侍卫统领，侯府内主子下人的情况也都了解。
萧淮的那两个姬妾，自从被从西北送过来后，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事情几乎不出门。以前还会每天去侯夫人跟前请安，自从侯夫人不让她们请安后，两人十天半月都不见出一次院子，就是出院子，也是偶尔去后院的园转转。
就这样的两个人，怎么都让人想不到会是奸细。
而唐书仪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她走得虽然快，但步子并不慌乱。带着一众人到了两名妾室的院子门口，就见两个小丫鬟，抱着两捧梅花正往院子里进，见到唐书仪众人，两人一惊，然后慌忙跪下，“夫人安好，大公子二公子小姐安好。”
唐书仪低头看着两个小丫鬟，十三四岁的年纪。若是那两个女人是奸细，那么她们有没有被腐蚀？
没有理会她们，唐书仪径直往前走，后面的人呼啦啦跟上。两个小丫鬟没有得到让起的话，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一众人往里走，刚走到院子中央，两名妾匆忙地从屋里出来。当初前身是说要给两人一人一个院子的，但两人说她们住一个院子有个伴儿，平时不孤单。前身没有多想，就让她们住了一个院子。
此刻两人从一个房间出来，可见关系不是一般地密切。
“夫人安好。”
“夫人安好。”
两人见到唐书仪这架势，都一脸惊慌的样子行礼。
唐书仪走到她们近前，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样貌虽不说是绝色，但也是清秀佳人，且都是温柔可人类型的。从表面看，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看不出来，唐书仪也不再看了，她回头看着牛宏亮说：“搜，掘地三尺，就是老鼠洞都不能放过。”
“是。”
牛宏亮得了令，带着人呼啦啦地进了屋。赵管家见人手不够，这屋里要搜，院子里也得搜，就马上又去调了些人过来。
而两名妾室已经跪到了唐书仪跟前，其中一位抬着头，一脸惊恐地问：“夫人，可是贱妾哪地方做错了？”
唐书仪低头看她，这个应该叫秋云秀，另一个叫秋云珊，据说两人是亲姐妹。
“贱妾？”唐书仪哼了一声，“你们在西北，侯爷对你们可好？”
两人听了她这话，惊恐的神色都缓了些，秋云秀道：“夫人，侯爷整天忙于公务，基本不到我们姐妹屋里，只是偶尔来个一两晚，侯爷对您的情谊，整个西北军都是知道的。”
唐书仪笑了下，没有再理会她们，扭头跟立在一边的几个婆子说：“搜身，一个头发丝、一个针脚都不能放过。”
“是。”
几个婆子应了一声，上前就钳制住两人，然后往屋里拖。两人使劲儿挣扎，那秋云珊还朝着唐书仪喊：“夫人，为什么忽然对我们姐妹这样啊？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解释？”唐书仪看着她们，淡淡地道：“我需要给你们什么解释？”
秋云珊不再说话了，她们是被人送给永宁侯的，说好听的是永宁侯的妾室，不好听的，她们就是被人随意摆弄的物件儿。今天，永宁侯夫人就是当场杀了她们，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第127章直接打！
秋云珊和秋云秀被拖到了屋里，翠竹走到唐书仪跟前，小声说：“夫人，外边冷，要不您进屋？”
唐书仪倒是没觉得冷，她伸手把萧玉珠的小手握在手里感觉了一下，有一点凉，就带着萧玉珠进了一个房间，萧玉铭和萧玉宸在外边，看着那些人搜院子。
说是掘地三尺，牛宏亮还真这么干了。院子里每个房间的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然后又把屋里所有家具搬出来，把铺在地面上的砖，都一块块地掀了。
在这个过程中，秋云秀和秋云珊都被搜过身了，结果是什么也没有。而且，搜她们身的婆子还过来汇报，“夫人，老奴给她们也验了身，还都是雏儿。”
唐书仪：“......”她没让检查这个。
不过，最起码这说明两人是说了谎的。刚才秋云秀还说，萧淮每个月会去她们房里呢，现在却检查出来她们还没有破身，总不能说萧淮不行吧。
“衣服检查了吗？”唐书仪问。
“检查了，一个针脚都没有放过。”婆子道。
“拿来我看看。”唐书仪忽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谍战电影，里面有用缝衣服的针脚传递信息的片段。
婆子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就把两人的衣服拿了过来。唐书仪拿到手里自己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说电影就是电影。
就在这时，萧玉宸和萧玉铭挑帘子进来了，两人脸上都带着愤怒。
“娘，您看。”萧玉铭拿出一张皮子样的东西，递给唐书仪。
唐书仪接过来，就见上面用笔画着一个个线条，有些地方还备注了名字，明显是一张地图。
“这是哪地方的地图？”唐书仪问。
萧玉铭咬着牙道：“掀了秋云秀床下的地砖找到的。牛师傅说，这是西北边境的地图，而且，这很有可能是西北边境的布防图。”
牛宏亮在西北军待过，一看就知道这是西北边境的地形图。
唐书仪眉头皱成了疙瘩，若这真是布防图，那么当年有没有同样的地图送出去了？萧淮的死，是不是人为？
“还找到其他什么了吗？”唐书仪问。
萧玉宸和萧玉铭都摇头，唐书仪开始沉默。她在想，跟秋云秀和秋云珊有关系的两个人，把她们送给萧淮的程玉泉，和执意要把她们送回京的苏丙仓，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时萧玉铭道：“母亲，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直接审那两人就是了。”
“对。”萧玉铭也道：“酷刑之下，没有撬不开的嘴。
唐书仪看向兄弟两人，“好，你们两人和牛统领去审吧。”
萧玉宸和萧玉铭应声出去了，唐书仪能想到的事情，他们也能想到。只要一想到，他们的父亲可能是因为人的陷害而亡，两人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都杀了。
兄弟两人来到看押秋云秀和秋云珊的房间外边，牛宏亮就在那里站着。萧玉宸看着他道：“带走，审。”
牛宏亮点了下头，吩咐了下手下，然后被捆绑结实的秋云秀和秋云珊，从屋里被拖了出来。此刻的两人，已经没有之前的温婉，取而代之的是狼狈。
不过两人都没有大喊大叫，她们也知道，这次是真暴露了。只是她们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
牛宏亮走在前面，带着一众人往侯府的西边走，穿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座假山边。他摆了下手，几名护卫过去，移开一块一人高的大石，然后一条阶梯通道露了出来，一众人顺着阶梯下去。
永宁侯府以武出身，地牢这种地方自然是有的。沿着阶梯下去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用火折子把墙上的油灯都点燃，空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萧玉宸和萧玉铭都知道家里有地牢，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就见开阔的空地上，放着几个大大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都能容下五六个人。
自然，现在铁笼子里是没有人的。可以说，自从萧淮死后，这个地牢就没有开启过，今天是第一次。
“大公子，二公子，审讯室在前边。”牛宏亮跟萧玉宸和萧玉铭道。
“带路吧。”萧玉宸说，他对这个地方，倒是没有一点不适应，萧玉铭更是如此。
一众人接着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一个石头隔成的房间。牛宏亮率先进去，萧玉铭和萧玉宸也跟着进去。就见房间的四壁挂满了刑具，中间还有刑架，和支起来内有沾了桐油木材的大铁锅。
牛宏亮让人把秋云秀和秋云珊，用铁链绑在刑架之上。此刻的姐妹二人，虽然一直沉默，但颤抖的身体说明她们在恐惧。
这时牛宏亮跟萧玉宸和萧玉铭说：“大公子，二公子，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小人给你们讲讲，这里都有哪些刑具如何？”
萧玉铭和萧玉宸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刑具，一副很感兴趣地点头。然后牛宏亮走到一面墙边，指着一条鞭子说：
“这是最常用的审讯刑具，直接抽打在受训人的身上即可。不过，小人一般都是先把它沾在盐水里浸泡一会儿，再抽打，这样更疼。几鞭子下去，胆子小骨头不是很硬的，就能开口了。”
接着他指向另一条鞭子，说：“若是骨头硬的，小人就用这带着刺鞭子抽，一鞭子下去，准叫他皮开肉绽。然后再往他身上泼些盐水，哈哈，那滋味一定爽得很。”
“还有这个，”牛宏亮指着一把一尺长三指宽的刀说：“这把刀小人叫它千刀万剐，就是把人的肉用它一片片地削下去。不是跟两位公子吹，小人这片人的手艺是一绝，就是到最后一刀，也不会让他断气。定然让他尝完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他的声音粗犷，说到兴奋的时候还哈哈笑几声，但这笑听在秋云秀和秋云珊的耳朵里，就如魔鬼的声音一般。两人已经抖成了筛糠。
这时萧玉铭的声音响起，“就用这带刺的鞭子先试试，我觉得这个挺好玩。”
“好咧。”
牛宏亮伸手从墙上把那带刺的鞭子拿下来，走到秋云秀和秋云珊跟前，回头问萧玉铭：“二公子，您想问什么？”
萧玉铭则一脸莫名，“问什么？什么也不问啊！她们什么情况不都已经清清楚楚了吗？直接打！”
牛宏亮低头看手中的鞭子，心说这二公子第一次审讯人，倒是有一套。想着，他抬手就朝秋云秀身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刺啦一声，布料被鞭子上的倒刺刮破，漏出白嫩的皮肉。
牛宏亮啧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鞭子，打在刚才的位置，瞬间鲜血就冒了出来，秋云秀也啊地一声痛喊.....
第128章比那地狱的阎罗还要恐怖
审讯有时候是一种心理战。被审讯者会揣度审讯者的心理，猜测对方知道多少，自己该不该说或者说多少，会让自己更安全。审讯者则是想要被审讯者心理崩溃，从而问什么答什么。
萧玉铭自然不知道什么心理战，他就一个想法，打，只要不死，承受不住痛苦了，总会招的。
鞭子在啪啪地响，秋云秀和秋云珊身上已经鲜血淋淋，两人痛苦的喊叫，但没有一点要吐口的意思。萧玉宸站在那里看着，眉头皱成了疙瘩。
而萧玉铭则指着一个钳子样的东西说：“从这个开始，一个一个地在她们身上试试，小爷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挺好玩。”
牛宏亮听了他的话收了鞭子，秋云秀和秋云珊忍着身上的疼痛喘粗气。她们自然也听到了萧玉铭的话，扭头看去他指的那个刑具，就见牛宏亮已经走了过去，正跟萧玉铭解释那刑具的用法。
“这个钳子，是用来拔手指甲的。用钳口夹着指甲，使劲儿一拽，指甲就被从肉里拔出来了，到时候那血顺着指头往外流，再搭着她们的叫喊声，别提多爽了。”
萧玉铭听得眼睛冒光，他拿起那钳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往秋云珊和秋云秀跟前走，嘴里还说：“你不是说抽完鞭子要泼盐水吗？泼了吗？”
“哎呀，忘了。”牛宏亮拍了下脑门，然后一招手，两个护卫就一人端着一盆盐水过来了，什么也没说，直接泼在了两人身上。
“啊.....”
“啊....”
秋云珊和秋云秀只觉得伤口钻心地疼，这种疼痛折磨着两人的神经和灵魂。但这种疼痛还没有一丝缓解的时候，手忽然被死死地按住，然后就听牛宏亮说：“二公子，您先来哪个？”
“就她了。”萧玉铭随意走到秋云秀身边，没有看她的脸，眼睛盯着她的手一瞬，然后一伸手，钳子就夹在了她的指甲上，再一用力.....
“啊...”
秋云秀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喊，而牛宏亮看着萧玉铭手中钳子上带血的指甲，心说这二公子可不是一般得很啊！就凭这狠劲儿，以后就不会简单了。
就在这时，他听“狠人二公子”道：“我是不是拔得太快了？这样痛苦小，要是慢慢地拔，应该会更疼是不是？”
牛宏亮回过神，道：“是，拔得慢了更痛苦。”
萧玉铭嗯了一声，往一边移了一下，到了秋云珊面前，说：“这次我慢慢地拔。”
秋云珊听了他的话，吓得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手也使劲儿地往后缩，但是被一个护卫死死地抓着，她动弹不了分毫。
“不...不要，不要.”秋云珊抖着声音哀求，牛宏亮听了，想要趁机问她布防图的事儿，但这时萧玉铭说：“牛师傅，今天把这些刑具都在她们身上招呼一遍后，你教我片肉如何？”
“好。”牛宏亮道，他不知道这位二公子是在吓唬这两个女人，还是真的觉得好玩。
但秋云珊已经恐惧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连忙说：“我说，我说，我都说。”
萧玉铭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伸手将钳子夹在她食指指甲上，然后慢慢地用力。
“啊....”秋云珊痛喊，然后大声道：“二公子，我说，我说啊！”
“说什么说？你们俩的事儿小爷我都知道，不用说。”他手上的力道不减，眼睛怒视着，疼得脸部肌肉都扭曲了的秋云珊，说：“你别影响小爷玩儿，不然这里的刑具在你身上来两遍。”
秋云珊：“......”
招都不行吗？
“玉铭。”这时萧玉宸开口了，还一脸不忍的样子，“母亲教我们对人以善，你不能如此凶残。”
萧玉铭哼了一声，一用力把指甲拔了出来，然后走到秋云秀跟前，一脸不快地说：“那个说招不能用刑了，这个总可以吧？”
萧玉宸没有说话，萧玉铭的钳子马上钳上秋云秀的指甲，作势要用力。
“我招，我也招。”秋云秀马上说。她不傻，秋云珊都要招了，她硬挺着也没用。
但萧玉铭不愿意了，他瞪了眼二人，说：“真扫兴，玩都不能好好玩。你俩比，谁说得少，小爷就在谁身上招呼。”
“我说，我说。”秋云珊马上道。
........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秋云秀和秋云珊为了不被萧玉铭继续用刑，争前恐后地讲她们知道的事情。半个时辰后，两人把该说的都说了。
萧玉铭一身戾气地看着她们，两人吓得身体缩在了一起。现在这位二公子在她们眼里，比那地狱的阎罗还要恐怖。
“玉铭，走吧。”
萧玉宸的声音响起，萧玉铭又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跟着萧玉宸一起离开了地牢。两人并行往世安苑走，但心情都很沉重，他们的父亲很有可能，是真的被人害死的。
一路沉默得到了世安苑，见了唐书仪，两人把秋云珊和秋云秀的口供复述了一遍。
大乾朝西北边境比邻的国家叫柔利国。这柔利国民风彪悍，好战，两国边境时长有矛盾冲突。且前些年柔利国新皇继位，这位新皇野心大，一心想要吞并大乾。所以，他即位后，两国边境的冲突更加频繁。
从古至今，两国之间的战争，从来都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刀枪拼杀，还有更多暗中较量。往对方那里派细作，便是最常用的伎俩。秋云秀和秋云珊，是柔利国吕大将军府的家生子，从小就被训练。
两年多前，她们被吕大将军送到了两国边境的一个农户家里，农户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她们以老夫妻的孙女身份，在那里住了两个月，然后那对夫妻忽然重病身亡，两人就卖身葬祖父母，被程玉泉碰上，把她们买了回去。
程玉泉是萧淮手下的一名将领，平时也算骁勇。有次去萧淮在西北的家喝酒，见到他马棚里一匹马，十分喜爱，萧淮见了就把马赏了他。程玉泉觉得要萧淮一匹马有点不好意思，周围就有人起哄，说他不是刚得了两个美人吗，送给侯爷就当换马了。
程玉泉听后觉得这主意好，就把秋云珊和秋云秀送给萧淮。萧淮推却再三，最后推不过就把两人收下了。但收下后，却把两人看管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