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两手准备吧，一方面等医院的联系，另一方面我们自己看看有什么办法吧。”王逸轩回答。“哥，什么意思？什么转院？怎么了？”王逸琳插嘴问道。
“医生建议最好转院到B市。”王逸轩解释道。
“转院？为什么？是不是晋哥的病情很严重？”王逸琳带着哭腔，“晋哥不会醒不过来了吗？”
“瞎说什么呀！这不在想办法嘛。”王逸轩打断她的话，这个逸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担心地看了一眼泪如泉涌的白小惜。
“都怪你！你这个害人精！被车撞到的怎么不是你，干嘛要连累晋哥！”王逸琳又开始迁怒白小惜，对她连推带搡。
“你闭嘴！”王逸轩忍无可忍地拉开自己的妹妹，“现在大家都焦头烂额的，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想办法转院！你要是真的担心杨晋立的话，现在就立马回家，求爸妈想想办法联系人……”
“呜呜呜～”王逸琳抹着眼泪回家去了，王逸轩也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白小惜和病床上毫无知觉的杨晋立，白小惜艰难地走向病床边，握住杨晋立的手，心里如针扎般疼痛。
哥，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总是一切为我着想？我宁愿此刻昏迷不醒的人是我自己，也不愿你身处危险之中。哥，怎样才能让你醒来？只要你能醒来，要我怎样都可以！
……
她擦拭掉眼泪，拿出手机，想着联系谁才可能有办法帮忙联系转院。
她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哲。是的，在她认识的所有同学朋友中，萧哲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可是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怎么会有那么硬的医院的关系呢？自己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她知道，只要她开口，他肯定会尽一切可能想办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轩哥哥说过，我哥是绝不会接受萧哲的帮助的！但是……哥，对不起，我要你好起来！
她下定决心拨通萧哲的电话，美国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八九点，他怎么这么久没接电话呢？她又拨通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她呆呆地挂断电话……他要是看到未接来电，一定会立刻给我回电话的。萧哲，你快点回电话！
第171章
她承诺的永远
过了几秒，她的手机响了，她连来电显示都来不及看，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
“萧哲！”
“……”对方沉默了一秒，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白小姐，我家老爷在楼下等你，他能给你提供你需要的所有帮助。”
白小惜默默地挂了电话，看了看黑色的手机屏幕，她希望上面闪现萧哲的来电显示，但是没有。
她犹豫着挣扎着，默默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哥等不得！
医院外面，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仍然停在上次那个位置，翔叔正等候在车门外。
白小惜艰难地向那边挪过去，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绞痛一下，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萧哲的模样。翔叔礼貌性地点点头，帮她打开车门。
在坐进车里的那一秒，她脑海里属于萧哲的光，灭了。
车里，依然只有一脸严肃、正眼不瞧她一眼的萧震山，白小惜默默地坐着，仿如等待着他的宣判。
她从小到大虽然受尽别人的冷言冷语、蜚短流长，可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如此卑微如此低下如此不堪如此无奈……
“我可以立刻给你哥安排B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萧震山淡然说道，仿佛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白小惜握紧手里的电话，等待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是上面只有黑黑的屏幕，没有萧哲的电话。
“另外，据我所知，你哥刚考上W研究院的研究生，我想，要是W研究院知道你哥现在这种状况，谁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变数？”萧震山冷淡地说。
白小惜惊惶抬头，是啊，W研究院那边会不会取消我哥的录取资格呀？那是我哥从小到大的梦想，他一直那么努力，离梦想的实现就差一步了，怎么可以因为这次事故而让哥的梦想嘎然而止？
“如果你哥苏醒后没有大碍的话，我可以确保你哥收到W研究院的录取通知书，并且，我可以保证陆正寒教授破格收你哥为徒。”
白小惜震惊地看着萧震山，他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和关系？
陆正寒教授是中国核工程的领军人物，每年只收几个经过层层考核和筛查、品学兼优的学生为徒，她哥因为不想跟她分开，遗憾地没有选择陆教授为导师——这也成了她心里的一道伤痕。而萧哲的父亲居然能让陆正寒教授直接收杨晋立为徒，他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关系网？她太了解她哥为了这个梦想付出了多少，她多么想捍卫她哥的梦想啊！
“这里有一份协议，你看一下。”依然是冷若冰霜的语气。
白小惜微微发抖着接过那份协议，上面写了刚才萧震山所说的帮她哥转院和确保被W研究院录取等内容。
白小惜往下看去，“签订协议之日起，甲方必须尽快跟萧哲分手！”
她虽然知道萧哲的父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看到这一条，她心里仍然不愿与萧哲分开，甚至连想到要分开都觉得难受，但是，她心里渐渐地明白，她别无选择，她要救她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要她的生命……
其实，从她哥用生命保护她的那一刻起，她和萧哲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脸颊，萧哲带着微笑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对不起，对不起……她痛苦地看着手机，仍然只有黑黑的屏幕。
萧震山望着低头垂泪楚楚可怜的女孩，知道她不舍得、不愿辜负也不忍心伤害萧哲。
他轻声说道：“在这件事情上，他帮不了你。”
只是，萧震山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里竟多了一丝怜惜。
“签字吧，这是你能救你哥的唯一的办法。签完字，二十分钟之内，你哥就能坐上开往B市的医疗救援直升机。”
“小惜，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那天傍晚，夕阳照在萧哲诚挚的脸上，她的心里也洒满霞光。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微笑着郑重承诺。她答应了他的，她和他许下了一生相爱相惜的诺言，然而，她承诺的永远，却永远没有了……
白小惜缓缓睁开眼睛，绝望、无奈地拿起笔，在协议的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知道，从此，她的世界不再有萧哲……
“另外，我们之间的协议，我希望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萧哲！”萧震山提出要求。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白小惜的心在滴血。
萧哲，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你要是知道真相，是不是会恨死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可是，我只能这么做，对不起……
“协议里还有一项经济赔偿，你可以在上面写上你想要的数额。”萧震山提醒道。
“……”白小惜愣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默默地下了车。
萧震山望着她的背影，悲壮而又决绝，他更加明白了萧哲为何爱她至深。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想起照片中白小惜月牙般弯弯的笑眼，一如那双他忘不掉的眼睛……
“老爷，这份协议中没有任何关于违约的赔偿条例，这样稳妥吗？万一白小姐反悔了……”久经商场的翔叔提醒道。
“她不会违约的。”萧震山胸有成竹地说，“她绝不会拿她哥的生命和理想做赌注的。”
是的，她坚强、勇敢、淡泊、无欲无求，这应该也是萧哲深爱她的原因之一。她绝不会因为任何外在的物质原因而离开萧哲。可是，她有她的弱点，她过于善良，过于重感情，她哥就是她的软肋。
萧哲，她的确是难得一遇的好姑娘；可是，爱情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羁绊，一种万劫不复的羁绊。爱情能带给你甜蜜，但也会带给你痛苦。
有时候，让你痛不欲生的，往往是你最在乎最深爱的人。
萧震山望着车窗外，窗外的风景不停往后飞驰，那个他努力控制着不再想念的她，又一次占据了他的脑海，他的心又开始抽疼起来……
第172章
爱情与亲情的天平
“小惜，你怎么了？没有不舒服吧？你的脸色很不好！”医院走廊里，王逸轩遇到刚好回来的白小惜。
“我没事……”她靠着墙，虚弱地说，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你不要太着急，会有办法的。”他心虚地安慰她，他刚才一直给亲戚朋友打电话，但都没有能帮上忙的。
这时主治医生和护士长跑了过来，急切地说，“15号病人家属，快，收拾一下，立刻给病人转院，医疗救援直升机马上到达医院的停机坪！”
“什么意思？”王逸轩一脸迷惑地看着医生。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刚才上头打电话给我，让我们立刻护送15号病人去B市。”医生也一脸不解。
“怎么回事儿？”王逸轩百思不得其解，“转去哪个医院？”
“B市人民医院，就是我说的最好的最有经验的医院。”医生回答，“你们家属人脉真广，关系真硬啊！”
“别在这聊了，快点吧！”护士长催促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白小惜强打精神，镇定地回答。然后她对王逸轩说，“轩哥哥，我跟我哥一块儿走。房子那边的事就麻烦你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一个大袋子要暂时寄存在你家里，还有两个背包，一个我哥的，一个是我的，麻烦你帮忙带回B市，好吗？”
“好，”王逸轩错愕地看着她，“小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嗯，”她点点头，“轩哥哥，时间紧急，我们回头再说，好吗？”
“好，”王逸轩看着她镇静自若的样子，心里感到非常不安，“小惜，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轩哥哥。”她轻声说道，现在正是她哥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怎能倒下！
“你们家属挺神通广大的呀，B市第一人民医院居然破例接收了，你不知道它那里的床位有多紧！而且居然都出动医疗救援直升机了！你不知道，之前我们市里一位领导的老婆生病了想转院去那里，据说托了很多关系，好不容易人家才愿意接收，就这样还得等上半个月呢……”上直升机前，陪同的医生跟白小惜说道。
白小惜心里一阵酸楚，低下头，没有接话。
萧哲，对不起，我利用了你、辜负了你，对不起……
她紧紧握住杨晋立的手，哥，我要你醒过来！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好好的！
……
一个小时后，救援直升机停泊在B市人民医院的楼顶停机坪，等候在那里的医疗人员动作娴熟地进行交接工作，然后快速地把病人推进前面的专用电梯。
从镇海医院陪同前来的前主治医生和护士长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拦住想跟随杨晋立进电梯的白小惜，告诉她医院这边已经做好了安排，会先给病人做全面的检查，然后带着白小惜到病房里等待。
病房里，白小惜在等待杨晋立做各项入院检查。
突然，手机响了，是萧哲。她感觉自己的心里一阵颤抖，她是如此矛盾，她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渴望接到他的电话，可是此刻，她却又如此惧怕他的来电，仿佛只要一接电话，就会永远地失去他。可是，她明白，无论她愿不愿意，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他了，以一种卑微的、无法启齿的方式……
在爱情与亲情的天平中，她选择了亲情，别无选择！
“小惜，刚才你给我打电话啦？”电话那头，萧哲的声音是如此愉悦，“抱歉，刚才去了我以前的老师Simen家里，没带手机。”
“……”白小惜不敢说话，怕一张嘴，眼泪就会掉落下来。
“我怕你联系不上我，已经提前发了信息告诉你了，你没看到信息吧？”细心的他处处为她考虑。
“嗯。”白小惜低声应道。
“小迷糊，我的小迷糊。”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小惜，你知道吗，Simen是一个超级反对智能手机的人，他在每个学期开学前都会跟学生约法三章，上他的课绝对不允许带手机。”
“有一次有一个学生忘了，带着手机上他的课，期末时这个学生才勉强得了个C。小惜，等你到了M国，你就会发现，这里的怪人特别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而且毫不隐瞒地彰显自己的个性。一开始你或许会觉得很不习惯，无所适从，不过我相信你会适应的，因为你有我在身边呀，哈哈。”
“小惜，我很想你。”电话那头，萧哲深情地说，“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白小惜含着泪，默默聆听着他的声音。
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吧……
……
中午十二点多，杨晋立做完检查被送回了病房。
负责的护士给杨晋立接好各种仪器、打上点滴后，跟白小惜沟通时说，病人做了CT和核磁共振等一系列检查，由于病人的治疗是院长亲自安排的，所以一路绿灯，不用排队，一般人都得至少提前一个月预约的。
检查结果也会抓紧时间，估计大部分结果今天下午就能出来了。
治疗病人的柯教授是脑科主任、陈教授是骨科主任，都是科室里业务能力最强、医术最过硬的王牌医生。所以，病人家属不要太着急，医院一定会给出最合理最有效的治疗方案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柯教授和陈教授拿着一叠检查报告，跟白小惜讲了一大堆的医学术语，分析了病人目前的状况，确定了初步的治疗方案。
大概意思是说，杨晋立左手臂骨折的问题不大，原来镇海医院的手术处理方法是合理的，只要继续观察、耐心等待恢复就可以。
但是脑部是否受伤、以及受伤程度仍然不能做出明确的定论，情况不容乐观，医院这边会先进行常规的物理因子疗法和高压氧治疗，病人家属也要多跟病人聊天、多进行肢体接触，以对病人形成一定的感官刺激。
第173章
她能为他做的
“哥，我们现在在B市，今天是晴天，不过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可能会下雨。”白小惜一边帮杨晋立按摩手指一边说道。
“哥，你要快点好起来，再过三个月，你就要到W研究院报到了。这可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不能功亏一篑了呀。”
白小惜一脸愧疚，“对不起，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哥，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或许会顺利很多；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哥，如果能回到我们小时候，回到我家里出事的那一天，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无视我、放弃我？或许那样的话，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
“小惜，”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王逸轩风尘仆仆、火急火燎地赶到人民医院。
“轩哥哥，你来了？”白小惜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逸琳。
“嗯，我赶今天早上第一趟车回来的。”王逸轩说，“逸琳她收拾东西比较慢，晚一点再回来。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医生昨天做了全面的检查，说左手臂骨折问题不大，但是脑部是否受伤不能确定，还要观察。现在针对昏迷的症状，进行相应的治疗方法。”
“人民医院是全国最顶尖的医院，尤其脑科更是最权威的。我们现在只能耐心等待了。”王逸轩安慰道，“小惜，你不要太着急，我们要相信医生，也要相信晋立。他一定会没事的！”
“嗯。”白小惜难过地点点头。
“小惜，”王逸轩犹豫了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能转院到人民医院？而且那么迅速那么有效率？”
“有人，帮忙。”白小惜脸色苍白，内心的伤口在淌血。
“有人帮忙？谁呀？谁这么有能耐？”王逸轩一脸不解，然后又一脸不屑地问，“是他吗？萧哲？”
“不是他。”白小惜弱弱地回答，虽然不是他，可是却是因为他，多亏了他。
“那还能有谁？”王逸轩满脑子问号。
“轩哥哥，不用管是谁，关键是我哥能转院，能得到更有效更及时的治疗就好了。”白小惜不能告诉任何人合同的事，但是她也不想对王逸轩撒谎。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弄清楚呢？小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这样子让人很担心，知不知道？”王逸轩着急地握住白小惜的肩膀，“小惜，你必须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想你受委屈，你哥更不愿意！”
“我没有受委屈。”白小惜安慰他道，“其实是这样子的，这个医院的一位领导是我爸的同学，他同意帮我们转院，但是叔叔说不能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也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情，好吗？”无奈之下，她只好说谎了。
“真的吗？”他将信将疑。
“真的。”她笃定地点点头。
对不起，轩哥哥，我撒谎了。
“小惜，今晚你回学校吧，我在医院守着就行。”天黑了，王逸轩说道。
“轩哥哥，还是你回学校休息吧，你今天大清早就赶车过来了。”
“不行，你昨天一天一夜都守在医院里，今天又待了一天，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你今晚必须回去好好睡一觉。”
“你们俩呀，都回去吧。”在一旁检查的护士插嘴说道，“这个是VIP加护病房，白天有护士全程护理，晚上有护工在这里陪夜的，我们医院的护工都是很专业很有责任心的，放心吧。再说了，病人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能康复的，病人家属要有心理准备，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了。所以呀，你们就放心地把病人交给护工和我们护士吧。”
“小惜，我觉得护士姐姐说得有道理，要不我们还是明天白天再过来吧。”王逸轩说，“那护士姐姐，就麻烦你们了。”
……
人民医院离F大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小惜，你回来啦！”宿舍里，舍友们见到白小惜高兴地叫了起来。
“嗯，回来了。”
白小惜微笑着，有她们三个好朋友，真好！
“小惜，你的手续办完了？”董欣拉着她的手。
“啊，白小惜同学，你是不是就要跟我的男神双宿双飞，飞向那大洋彼岸了？不要不要，我舍不得呀。”黄悠悠给白小惜一个熊抱。
“哎，悠悠，你说清楚，你是舍不得小惜，还是舍不得萧男神呀？”董欣搂着白小惜的肩膀。
“都舍不得。”黄悠悠把脑袋靠在白小惜的肩膀上。
“小惜，萧男神回来了吗？他那边的手续都办妥了吗？”孟佳问道。
“他，还没回来。”白小惜心情复杂，神色忧伤。
一想到萧哲，她的心里隐隐地痛。萧哲，我该怎么面对你？
“应该快了吧？萧男神的办事能力和效率，我们是知道的。”董欣说道。
“啊呀，小惜，你的额头怎么了？怎么受伤啦？”孟佳担心地问，抬手想要撩开她的刘海看清楚。
“没事儿，只是擦破点皮而已。”白小惜一边侧了侧身，躲开了孟佳的手，一边拨弄了一下刘海，把伤口盖住，“前两天上楼梯，不小心踩空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孟佳心疼地说。
“就是，要是我男神看见了，又得心疼死了。”黄悠悠义愤填膺地说，“小惜，不带你这样折磨我家男神的啊！”
折磨？白小惜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对他所做的，岂止是折磨？
她默默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撂下额前的一小缕长发，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剪短……刘海变多变厚了，刚好挡住了伤口……